第二日,全部鹿鹊山庄张灯结彩,挂红贴喜,山庄的仆人脸上却殊无高兴之情,林薛二人从未见过这类场面,两人都非常镇静,看起来倒比庄子里的人多了分喜气。
薛灵奔到两人所住的客房前便停了下来,回过甚来笑看着林公玉。
当年封素给林公玉诊脉后,曾对单独对薛灵说道:“这寒毒虽能够拔出,但想驱除洁净,能够要耗上三五十年的工夫,先前给他治伤之人一味用内力压抑寒毒,将寒毒激的散入五脏肺腑,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薛灵心中明白,笑道:“那年我封师兄给你治伤,就说这寒毒已散入五脏肺腑,驱除起来很费时候,现在既然好了,那再好没有,等我们离了这里,我把爹爹传我的武功全数交给你,当时你就能追上我了。”
薛灵听了那看门老头的话,便想跟着出来一探究竟。
林公玉道:“我没重视啊,灵儿,我们尽管明日喝喜酒看热烈,别的事我们别拆台,好不好?”
薛灵笑道:“鹿庄主,方才我和林哥哥瞥见一个仙颜女人,她是谁呀?”
薛灵佯怒道:“谁拆台了?不睬你了。”
林公玉道:“灵儿,庄主待我们很好,你可别胡说。”
两人进了喜堂,贺客都围过来看一对新人。薛灵看那新郎只要十八九岁,眉眼与鹿伯阳非常类似,只是印堂发青,身材也软塌塌的,若不是丫环扶着,便要跌倒。在场之人一看便知这新郎病的不轻,薛灵更加了然于心。再去看那新娘,上半身生硬,双腿也不非常矫捷,虽蒙着盖头,眼泪却啪哒啪哒的掉在了衣衿之上,大半已经湿透。
林公玉道:“我在龙虎山十年,八年都在养病,前两年才将寒毒断根洁净,真正练武的时候只要这两年。”他言外之意,不是本身师门武功不及你,而是本身并未学好。
薛灵道:“林哥哥的轻功也不错啊,竟然没被我落下。”
两人也不知迎亲是如何回事,见鹿伯阳与鲁玄之好似另有事,便即告别。
两人跃到屋顶,并肩坐在屋脊之上,薛灵悄悄的靠在林公玉肩上,林公玉心中只觉甜甜一片。望着鹿鹊山庄每个院子里仆人忙繁忙碌,两人背后落日洒落一片金黄。
林公玉站定,笑道:“灵儿,你轻功真好。”
鹿伯阳挥挥手,道:“二位青年才俊,能够结识两位,鄙人幸运之至。”
薛灵见林公玉孔殷体贴,知他怕本身又肇事,便欢欢乐喜的跟着林公玉去了别处。
吉时已到,鼓乐声响,又鸣了鞭炮。一抬小轿抬进了仪门,一名丫环扶着新娘下了轿,另一个丫环扶着新郎过来相迎,一仆妇将红花塞到两人手上。
林公玉听了她的话,心中感激,不由拉起她的手。两人都是情窦初开,四目相对,都红起了脸。二人虽无寂静无语,心中却都柔情无穷,千言万语也没法说尽,此生当代再也难以分开。
林公玉见这二人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那擒住新郎的人手上拿着一柄钢尺,一尺来长,见鲁玄之点向本身肋下,钢尺疾伸,点向鲁玄之手腕。
两人冲出拿人只在一刹时,前来道贺之人虽不乏妙手,但事发俄然,皆不敢冒然脱手,庄上的护院此时皆在别处,喜堂之上只要鲁玄之与凌朝英二人身负武功,凌朝英中了“桃花一点红”,不敢脱手,鲁玄之见少庄主被擒,折扇一挥,点向那人肋下。
薛灵这十年来始终挂念着林公玉的寒毒,见面后见他精力极佳,悄悄给他把了脉,见寒毒断根的干清干净,心内欢乐,便也不问。
薛灵撅着嘴道:“你没看到那少庄主的新夫人被点了穴道吗?”
林公玉道:“庄主客气了,美意接待,已是感激不尽,庄中繁忙,我二人多有滋扰,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