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长英答复,他便叮咛道:“这几日留意一下秦府后院,看可无形迹可疑之人呈现。”
“嗯。”
“尚未,不过估计也就这一两日便也到了。”
“喂,不、不带如许的,人家现、现在才、才不会那样了。”很快地,秦若蕖弱弱的抗议声便被各怀含义的一阵阵笑声所淹没。
“是。”
秦伯宗也不在乎,只要不是一口回绝便可。
比如此时现在,他便能够一字不漏地将秦氏姐妹几个的对话听得清楚。
秦季勋当即警悟,身材不由自主地绷紧,眼神亦变得锋利:“大哥如果为了泽苡不肯为官一事而来,那便不必多言了。我数年来未曾尽为人父之责,天然亦不配对孩儿的挑选指手划脚。”
“并未回绝,想来也有六成应允了。”秦伯宗自傲满满。
秦伯宗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轻抚着左手戴着的玉扳指,如有所思。
小小年纪能有此城府,足以见得她绝非平常之辈。
“略探听了一番,只知这位四女人并非现在的四夫人亲女,而是秦家老四秦季勋故去的原配夫人卫氏所出。卫氏育有一儿一女,女儿便是这位四女人,闺名若蕖;儿子秦泽苡则于数年前去岳梁书院肄业,现在为书院的一员教书先生。”
“方才的说话声你可听清?”
陆修琰亲王之尊屈居秦府,秦伯宗兄弟几个天然不敢怠慢,将位于府内东南面毗邻后花圃的一座精美院落拨出,作为端王临时起居之所。
“部属明白。”
“不必急于一时,务需求谨慎谨慎,切莫打草惊蛇。”
听他提及童年龄,秦季勋嘴角微微勾了勾,本极其冷酷的眼眸不自发地染上一抹柔色:“确是光阴不饶人啊!”
“哦?”陆修琰被勾起了兴趣,他沉吟半晌,方道,“当年都城周家三蜜斯弃长乐侯而嫁益安秦府鳏夫秦季勋,引得京中一片哗然,虽皇兄死力夸奖秦季勋品德贵重,学问赅博,但于本王看来,不过是为了让这门婚事略为都雅些许罢了。周家虽算不上甚么了不得的人家,但有了太妃那一层干系,也算是非常面子。而秦家不过寂寂知名之家,秦季勋虽有才学,却无一官半职在身,加上鳏夫这一身份,与周家婚事确是称不上门当户对。现在看来,莫非秦卫氏之死与秦周攀亲……这当中真有些内幕?”
练武之人就是一点不甚好,老是轻易听到一些一定想听的,再加上他自幼修习的内功心法,更使他耳聪目明,强于旁人数倍。
正口若悬河的秦若蕖一听,泄气地垮下了肩:“没有,祖母不让我靠近厨房……”
“原、本来如此。”孙玉梅嘴角抖了抖,死力按捺想笑的打动。
秦季勋抿嘴不语。
***
陆修琰倒也不抉剔,更是对院中别出机杼的小竹楼赞不断口,站于楼上,凭栏了望火线,尽可将府内后花圃景色支出眼底。
“兄长慢走。”
想到本身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官位,他不由一阵烦躁。周家公然是靠不住的,皇上底子不像大要看来那般正视周家人,当年那步棋看来算是走错了。
俄然,一阵女子动听的笑声顺着清风穿透墙壁送入他耳中,他挑了挑眉,停下了脚步。
“建邺知府张大人膝下五公子,乃是张夫人所出,本年十七岁,现在正苦读,筹办来年乡试。张五公子不但深受父母宠嬖,且是位翩翩佳公子,待人接物温文有礼,在建邺学子中风评甚好,如此良婿,堪配若蕖,张家那边亦成心,四弟觉得如何?”
“这几日你可曾探听过那位四女人出身?”少顷,陆修琰止步问。
“老爷,大老爷来了。”出去禀报的侍女谨慎翼翼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