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琰沉默不语。
“姨、姨娘莫要胡言乱语,您又未曾做错事,又、又怎会活不长呢?”鹃儿颤抖着扶着她。
长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上回王爷让部属留意秦府内院异动,部属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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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英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是回道。
长英略想了想,点头:“确是这位。”
“平姨娘又何曾做错误事?另有早些年去了的杜姨娘、方姨娘,她们又做过甚么?”
西院西北间内,披着满头狼藉长发的女子伸直着身子躲在阴暗的角落当中,满目沧然,面如白纸。
鹃儿闻言打了个寒噤,勉强扯起一丝笑容道:“姨娘想必是睡含混了,甚么了局不了局的?夜深了,还是早些睡吧,明日一早还得向夫人存候呢!”
“有话直说,这般吞吞吐吐的实非大丈夫所为!”陆修琰没好气地瞪他。
“平姨娘死了,死在了浣春手里,就在方才。浣春是谁的亲信,莫非这还要我说么?”浣春半夜半夜掩人耳目而来,慌镇静张而去,再接着便是每隔数日来送药的洗墨……
“罢了罢了,说来也怪本王狐疑重,现在既洗脱了秦四女人怀疑,内宅妇人之事还是避嫌些为好。”
周氏不屑地冷哼一声,端过茶盏施施然地呷了一口。
“是。回王爷,部属偶尔得知,真的是很偶尔得知的。”长英用力点头以加强可托性,在领遭到主子一记瞪视后再不敢胡扯些有的没的,一古脑道,“秦四女人貌似会与建邺知府家的五公子订婚,这张五公子外头瞧来人模人样,实际却不是甚么好东西,他不好女色,倒是个断袖,不但如此,还偏好模样姣美的男童,府里凡是长得稍好的男娃,没几个不遭他毒手的。”
“甚么?”秦季勋大惊失容,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