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老子这么十几年辛辛苦苦偷来的东西啊,她竟然赤手送人!这女人太败家了吧?!”单飞气得跳脚,双目喷火,几近立即就要从房间里蹿出去将那些宝贝全数抢返来,却被身边的北堂寻一把拉住。
只听得那女子声音悠悠然地将剩下的话说完:
一层薄薄的帘帐隔断了最高处的雅间与外界的视野,白轻墨斜靠在软榻上,一身紫纱长裙,扫了一眼二楼各处雅间的动静,再望了一眼隔着两层纱的劈面雅间,淡淡地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悠悠然呡了一口,然后“嗒”的一声搁在了茶几上。
几近是立即,堂下坐着的世人便看到,烟雨楼的女人们鱼贯而出,分为两列,每人手中都端着一只木盘,上面各盛着一件物品。
刚好是一年前的这个时节,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宫重出江湖,在烟雨楼与碧落教主、沉月宫主一战,炸毁了这片繁华之地,也让这烟雨楼的幕后老板为世人所晓得。一年当中,江湖局势变幻莫测,固然沉月宫与各大门派的干系日渐严峻,却涓滴没有影响到烟雨楼的买卖。此番沉月宫主将各大门派丧失的宝贝放到青楼来展览,平凡人是不敢来了,但是江湖人士倒是簇拥而至。
“敢问沉月宫主,本日将此等宝贝置于烟雨楼,宫主张欲将它们如何措置?”
“二蜜斯,这沉月宫主究竟是甚么意义?”临风山庄的管家元谷立在一侧,靠近黄衫女子耳边,皱着眉头问道。
韩雨微坐在椅子上,安然品着杯中上好的雨前龙井,被黑纱裹住的左手掩入袖中,双眸中掠过一缕精光。
这个声音,江湖人听过的次数都未几,但没有一个不记得,这糅合了魅惑与冰冷的嗓音,语气中带着目中无人的绝情与冷傲,独属于那位女子——勇于凭一己之力,硬撼魔宫与乾坤盟的沉月宫主白轻墨。
“我崆峒派几十年的威名,都是因你邪教的卑鄙手腕毁于一旦!沉月宫的臭婆娘,你作歹多端为武林所不齿,竟另有脸在此对我崆峒派如此不敬!”
好……冷……
纱帐后的女子声音淡然:“这等小事,本宫还需求骗你们不成?”
白轻墨打断:“这些东西,只如果你们能认定的,都能够拿走,本宫如果另有甚么东西没拿出来,你们尽能够向本宫讨要,只是别乱了归属,就像这崆峒派的掌门令么……”一道紫光如破空之箭从帘帐中射出,劈向此中一个木盘,当下一团紫色的火焰燃烧而起,那崆峒派的掌门令便在刹时化为灰飞,“如许的东西,你们如果有胆量拿,本宫就不包管,你们的了局和崆峒派一样了。”
如此腔调,让民气中肝火愈发增加,斗志却在只言片语中被浇灭。夸姣得令人发自内心地沉湎,却冰冷得让人由内而外埠……颤栗。
沉月宫将在烟雨楼拍卖本来属于各大门派的重宝的动静大喇喇地传入了每一个江湖人士的耳朵里,虽说是拍卖,实在是认主,要拿到这些东西并非只要出价一种手腕,只要终究能拿到,这东西今后就是你的了。
世人开端骚动了。这么多宝贝,都是值钱的东西,旁观者看得眼红,而这些宝贝曾经的仆人,则是看得神采发青。
桌子被击碎的声音怦然响起,旋即一名男人愤然且中气实足的声音贯穿耳膜:
此言一出,全部烟雨楼内一片哗然。
另一间房中——
每一件东西都有序地摆定,端着木盘的美人个个姿色上等,却涓滴撩不起人的兴趣。看着这些风尘女子拿着自家的宝贝,这的确是奇耻大辱,很多人已经被憋出了内伤,但是临时还没有人敢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