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贡院前麦梢胡同的木记汤面店吃螺蛳面,本年这螺蛳面我寻了三四家木记了,就麦梢胡同这家有,这螺蛳面一年就卖这十来天,今早上再寻不到,说不定本年就吃不上了,这事太大了,可惜大哥不吃这些东西,当真是鲜美非常,天下无双,一碗面下去,通体舒泰。”五皇子一边紧跟在大皇子身后往正堂进,一边问一答十。
“周二郎虽说没再登过台,可工夫也没撂下,传闻他现在做杂剧教习为生。”
“临时不消,”李恬低头想了想回道:“一来这会儿没法找,二来,如有甚么事,有王掌柜呢,好歹能支撑一阵子,到时候再说吧。”
“周二郎?”袁秀才惊奇非常:“周二郎客岁年初就本身赎了身,再没登过台,谁还记得他?那么多俊美小郎,贵东主如何偏想起他来了?”
“对对对,我也这么感觉,这木记的店主必是个可贵的雅人,这几家面店不俗的很,侯府尹也爱吃木记的汤面?”五皇子寻到知音般镇静看着侯府尹道,侯府尹忙摆手笑道:“我是南人,不喜面食。”五皇子一脸绝望的‘噢’了一声,郭推官欠了欠身子,拱手笑道:“木记汤面确切味美得很,下官常去,隔个三五天不吃就得犯思念。”
大皇子被他说的又气又笑,一边背手侧身先往正堂出来,一边问道:“甚么事能劳你一早就出来?”
“嗯,”袁秀才站起来转了几个圈子,看着王掌柜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周二郎与别的小郎比,虽说俊美上差些,可那份书卷气可贵,他和纤纤还真是……极配!贵东主好眼力!”
“我就说,这么大个府衙,必然不缺雅人,本年这螺蛳面吃过了没有?”五皇子点着五大三粗的郭推官嘉奖道,大皇子看着一脸愁闷的侯府尹无法道:“你们五爷论雅俗,向来是从吃喝上头论起,凡是和他能吃喝到一块儿去的,都是雅的,不然,就满是俗的。”侯府尹忍住笑,忙欠身承诺。
阳春三月,万花烂漫,牡丹芍药、棣棠木香争相盛开,都城不分贫富,都忙着逛金明池、琼林苑,出城游春赏景、关扑游戏,看杂剧、杂耍听小曲儿,尽享这一年丽春之景。
三月初,青莲楼风头正盛的行首姚纤纤连续数日不见踪迹,惹的几个仗着几个闲钱,非要见姚纤纤的大族浪荡子竟脱手要砸了青莲楼,没想到这一砸招出了温国公武成林,扭着几个浪荡子送了官,成了都城一件热烈新奇事,跟着这新奇事,又传出了姚纤纤之以是不见踪迹,是在排袁秀才的新剧。
“是。”程掌柜承诺一声,看着李恬问道:“赵掌柜必定不能再用了,千春坊的二掌柜是赵掌柜的族侄,只怕也不能再用,要不要再留意个合适的掌柜?”
“是,三月月朔。”小厮忙躬身回道,秦琝脸上暴露丝笑意,将折扇递给小厮,接过缰绳上了马,往府衙方向指了指道:“去府衙。”大皇子秦琰现在逢初1、十五到府衙视事,这儿离府衙不远,也算是顺道畴昔看看。
“着呀!”袁秀才抚掌镇静道:“豪杰所见略同,不瞒你说,老夫写这姚玉堂,内心就想着这纤纤蜜斯呢,确切非她不能称吾意!,只是这纤纤蜜斯身价可高得很。”
侯府尹等诸人也跟出去各自落了座,中间小厮点了碗茶奉上来,五皇子接过抿了一口,放下杯子笑道:“木记的茶也成心机,就是把茶饼子掰一块,用细棉纸包了放大陶壶里,烧开水倒出来,泡出来的青黄的汤儿,起了个名儿叫清茶,成心机!”
五皇子秦琝从木记汤面馆出来,也不上马,抖开折扇来回晃着,走了十来步,愣住步子转头看着木记的招牌,又回身往前走了几步,转头看着小厮问道:“明天月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