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先生说,我也不晓得写甚么戏,这是我们东主的一处别院,就在离这儿不远,先生午后若得闲,我们东主想请您喝杯茶,再说这杂剧之事。”王掌柜从袖中取了张纸条推到袁秀才面前,袁秀才掂起纸条看了眼,又将纸条推归去道:“好,我就去会一会你们东主!”
“赵掌柜说的极是,本年确切分歧于往年,外婆过世,黄大掌柜俄然请辞,荣安堂差点被人欺诈走,”李恬顿了顿,声音平平面无神采的接着道:“恰是该罢休大干一场的机会呢!”赵掌柜面皮紫涨,直瞪着李恬,李恬目光冷冷的直视着他,直看的赵掌柜硬生生的扭过了头。
说着,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曹四媳妇忙上前举起帷帽帮她戴上,李恬抖了抖垂到脚面的玄色绡纱,冷冷叮咛道:“好好酿几坛好酒出来,别误了我争这竞酒会的头名!”
“嗯,另有一支曲子也得改,不敷哀怨……”袁秀才长篇大论说了一通,这才想起件要紧的事,从速问道:“如何样?你们东主看的如何样了?”
外头临时雇来的女使打起帘子,表示王掌柜轻声,王掌柜点头表示晓得了,轻手重脚的出去,见袁秀才正站在窗前,闭着眼睛,手里的折扇拍在掌心打着拍子,用沙哑刺耳的嗓子哼唱着一支小曲儿。王掌柜是常来常往的,早就听惯了袁秀才这刺耳之极的公鸭嗓子,寻了张椅子悄悄坐了,等袁秀才改完这支小曲儿。
说着,不等赵掌柜答话,径直从他身边擦身而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