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想不到的功德儿!”李孝祖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一脸红光:“我们那屋子不是少几扇门板窗格,我寻了这几天,不是太贵,就是实在看不上眼,传闻明天楼店务拆了几间旧房,一大早,我就去看看能不能寻到点好东西。”
徐思海上马出了清江侯,扬鞭急叮咛道:“去冷府。”
世人忙躬身应诺,四皇子站起来,大步出去,走了十来步,仿佛想起了甚么,俄然愣住步子,抬手叫过左厢活动楼店务公事卢安顺,往前走了几步,极随便的说道:“差点忘了,传闻勇国公府世子李孝祖还算长进,今后如果少人用,这倒是个能用的。”
“可不是,下官也是这么想的,屋漏心不安……”卢安顺恭恭敬敬送走四皇子,低着头,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捻着髯毛,拧着眉头策画不断,勇国公世子李孝祖?卢安顺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一丝印象来,勇国公府不是早就式微了?李孝祖想在楼店务寻份差使?卢安顺又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一丝印象,这么点子小事,照理说打发个小厮交代一声就行,四爷竟亲身发话,还指明要在补葺这一块寻差使,补葺但是楼店务里的肥差,嗯,看来这李孝祖的差使得好好安排安排,可不能太低了……
婆子承诺一声,仓猝去正院杨夫人处寻大/奶奶周氏。周大/奶奶跟了着婆子返来,李孝祖一脸的喜笑容开,正站在院门内等她,周大/奶奶迷惑的高低打量着周孝祖,这些日子每天愁的眉头一展,明天这是如何啦?还这么仓猝忙的叫本身返来。
周大/奶奶已经不晓得如何表达这份欣喜了,在廊下掂着脚尖连转了好几圈,俄然扑到李孝祖脸上亲了一口,咯咯笑道:“我就晓得你是个无能的!”
李孝祖上前殷勤小意的扶住媳妇儿,贴到她耳边镇静奥秘道:“我们转运了,天大的功德儿!”
“咦?!”姚嬷嬷鼓掌道:“七郎就是聪明,我们夫人想了这两天都没想出合适的人来,你这一句话就提了一个,这话是,我想起来了,周老太太娘家侄孙女儿,嫁的就是勇国公世子李大爷,可不是个极合适的人儿,这可得感谢七郎!”
李孝祖晕头涨脑回到勇国公府,一起上仿佛听不到看不到,一张脸却笑的象开了花。李孝祖几近是凭着本能,一起奔进本身的小院,冲进垂花门,却俄然愣住步子,抬手连拍了几下额头,媳妇儿这会儿必定在阿娘那儿服侍着,李孝祖原地一个回身,穿过院子跳上院门台阶,刚要迈出院门,却又收了返来,站在院门内抬头朝天想了想,叮咛婆子道:“去请大/奶奶返来,就说我有急事寻她。”
李孝祖自从那天和媳妇周氏商定了做买卖的事,寻着机遇和杨夫人提了这个想头,杨夫人又喜又忧又哀痛,喜的是儿子总算懂事了,晓得家里艰巨,要做挣钱帮衬,哀痛的是堂堂勇国公府世子,竟要去学买卖!翻来覆去想了不晓得多少个来回,总算盘算了主张,拿了三千两银子交给李孝祖,让他先置几间屋子租出去尝尝。
要在房价高贵的都城置屋子,三千两银子实在少的不幸,李孝祖倒是个细心不怕刻苦的,一个都城跑了七八遍,总算淘到一排位置不算太偏僻的旧宅子,可到底是三千两银子的宅子,位置不算太差,那屋子就陈旧的没法看了,李孝祖置下宅院,三千两用尽,只好再去寻杨夫人,好说歹说,总算又从杨夫人手里讨了五百两银子出来补葺。五百两银子补葺那处破的不能再破的宅子,实在捉襟见肘的很,李孝祖策画的几近白了头,这每一文钱都得用到刀刃上,为了省钱,几近每天往楼店务跑去寻周氏阿谁堂兄,一来请教补葺房屋的讲究,二来,眼睛盯着楼店务补葺处那些换下来的旧料、边角废料,软缠硬磨、好话说尽,一点点讨返来修他那三千两银子的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