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海对金雀确也是馋过的,甘氏把这么一个妖娆的摆在面前,让他看着过干瘾,好轻易得了手总也热乎过几日,可这才燎起些火星子来,外头就新添了一个娇娘。
夏至节这日,金雀到底没忍住,把裁的新裳子穿的长珠链儿戴了出来,对着甘氏院里人不敢说,外头哪个不晓得,是老爷单赐给她的。
“敬堂就要了局,便把他留下来,挪到至乐斋去,跟着你大伯父一道读书。”老太太一面说,一面冷眼看着甘氏,这就算是退了一步了,甘氏带着女儿回籍去,儿子却能留在金陵城。
宋之湄从没在甘氏身上瞧见过娘家的好处,此时听她说了,内心固然不甘心,可看着母亲的伤处,到底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甘氏怔得一怔,初时晓得老太太要撵她们走,她还羞愤难当,这会儿再听,心灰意冷之下,倒感觉若把家里进项都捏在手里,有一个老太太在,西院莫非还能翻天?
呜哭泣咽哭个不住,心一瞬时飘到太子妃的清风宴上,一时又飘到甜水镇,出了金陵城,那里另有能有翻身之日,一辈子就窝在乡间,今后走动亲戚,她嫁了农家汉,余容泽芝嫁的就是官家子,难道让余容泽芝两个嘲笑。
她生了去意,宋之湄却不肯就这么走,狼狈如丧家之犬,比她伏低作小去奉迎两个庶出的mm还更叫她不甘心,内心正不得过,忽的接到了陈家的帖子,说荷钱出水,请了几家女儿,一道去陈家赴花会去。
甘氏眼儿一扫就晓得女儿要心头筹算,从速拉了她:“万不能这时候出茬子,她不过一个通房,连姨娘且还不是,同她计算这些,那是给了她脸了。”
反是宋之湄脸上变色,她才刚扒住了太子妃,说不得再寒暄两回,花宴就能发了帖子给她,此时要走,前功尽弃。
宋之脸面上发白,还当这事儿畴昔了,老太太不计算了,哪晓得宋老太太背面便跟了一句:“趁着你公婆作寿,你也一道归去拜寿罢,天儿凉了,恰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