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等还是等,石桂回屋去放开纸,落笔几次都写不成一封信,那人既送来了,就该来拿复书,她想了好久,说已经见到了喜子,请秋娘来相会,还给了二两银子当盘费。
老太太为了这事儿,还把春燕叫了归去,哪样是叶氏说要给叶文心的,哪样是留给宋荫堂的,春燕跟石菊两个点了出来,等叶文心脱了籍,一道装船送到穗州去。
“我明儿让刘婆子带着儿媳妇儿子一道去。”她是主家,她来开口,再许些银钱,刘婆子才会去,紧紧拉了石桂,内心替她欢畅:“这下可好了,你们一家总有团聚的那一天。”
叶氏的东西按着她生前的叮咛分红了两半,枕头匣子里头的藏的是她暗里里给的,库里那些大东西全留给了宋荫堂,些许小物件早就跟老太太说了,给余容泽芝留下几件,余下的全给了叶文心。
她正茫然看着街面,找了一整天,水米未尽,从凌晨刚进城起,到太阳西斜,半点消息都无,也不晓得人在哪儿?就在面前了,却恰好碰不着。
石桂就是想送,也不晓得送到哪儿去,她直觉里头另有事儿,要不然如何也不会一封信送了两年多,拉了石菊问道:“送信的人呢?在哪儿?”
的,每个坊间里弄不知藏着多少,这得寻到哪个年代去。
送信的人早不晓得去了那里,石桂捧了信不知往哪儿去找人,石菊握了她的手:“既是送了信来,那必会再来,我叫门上留意着,如果再来,就把人留住。”
石桂垂了头,西城都找过了,还会在哪儿,总不至于去住东城的堆栈,秋娘身上哪来的这很多银钱,南北更不必说了,都是铺面酒楼,更不会在那儿,她咬了唇儿攒眉考虑,明月把本身碗里的馄饨又拨了两只给她,拿筷子插了个元宝蛋,两口中嚼吃了,又要一碗馄饨汤:“你先吃,吃完了我带你去找。”
脚店堆栈俱都问了一回,一条街一条街的问过来,把西城都问遍了,也还是没有动静,石桂也不晓得秋娘是不是孤身一个来的,问起来便有些含糊,说不清楚人数,只问有没有一个女客,大多都是点头的。
不敢给的太多,怕阿谁送信的人不坚固,要真是个坚固的,也不会隔上两年才送到了,石桂内心七上八下,托了石菊需求问明白,石菊晓得她心忧这才反几次复的说,拉了她打包票:“是谁托了送的信,送信的人又在那边,我都会一一细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