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扫一回,也不过是让她多跟宋家人靠近,说是通家之好,老太爷老太太都会极心疼她的,给她送来的这些东西,让她挑些个当年礼,再有便是叫她好好催促叶文澜读书。最末一句是让她只作平常样,不必逢迎别人,宫里走一遭再了来就是,又让她写手札来欣喜母心,免她病平分神。
她这手上的工夫,几个丫头都未曾见过,见她放开布,拿□□便条画出模样来剪裁,倒都称奇,这个年纪就能裁衣,如何也是可贵的。
玫瑰紫的给了大丫头,海棠红的就给几个小丫头,当作是年节里头的新衣,一人总有五尺,做一身袄子都够了,冯嬷嬷却道:“这个给你们做比甲穿,到年里另有新衣发。”
琼瑛晓得叶文敬爱听这个,笑着凑趣道:“光听你说都馋起来了,要么今儿女人作主,赏我们吃烧兔肉?”
做好的衣裳还得晒,石桂就把衣裳挂在院子时里头,手上还在做活计,太阳晒得一面发烫了就去翻个面,叶文心临窗抱动手炉子,看得怔住了。
石桂花了一天工夫才把两只袖子做出来,那婆子笑道:“一件棉衣也不值几个钱,何必非自家做,拿了料子今后巷子一送,破钞几个人为罢了。”
小屋里头摆了两个棉花包,石桂没做过棉衣,这会儿又没有孙婆子在,打了一角酒,请门上的婆子吃喝一回,婆子替她把棉花分了,又奉告棉衣得一个袖子一个袖子的塞,塞得满了,套在身上试一试。
主着收下这包衣裳,叮咛了婆子把东西递出去:“要送了去倒不轻易,还寄在别苑里,你爹娘问信的时候就能拿着了。”
叶文心如果没拆开过那封信,许就信了父亲是至心替她筹算,这会儿却冷眉冷目,看过了便把信叠起来,塞进妆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