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还能有谁!我刚和他一说那事,他就气冲冲地走了,说毫不成能听你这黄口小儿之命,要自已去清闲欢愉!连等你返来见一面也不肯。”高夫人愤怒忿地说道。
刘体纯也不自讨败兴,和李元利一人拉了一个凳子鄙人首坐了,才听李元利说道:“汉举叔,明天我们不说其他事情,既然留下来了,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高信和王拙赶紧过来帮手洗萝卜,李元利没事干,便和赵长顺瞎聊:“长顺,村里人种菜的多不?”
这可不是他鄙吝,军中的粮食实在未几,本来还要考虑买不到粮的环境,三万多人每人每天就算只吃半斤粮,那就是一万多斤,现在军中加上本来的存粮也才一两千石,不省着点吃如何行?只要等粮食有了充裕,才气让他们敞开了吃。
“太后这是在骂谁?莫非是郝将爷?”李元利心中已经猜出了几分,却假装不知地开口问道。
不过要对于郝摇旗,现在确切不是时候,只等机会成熟,便拿他来当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明显早就盘算主张要撤除郝摇旗,现在他不义在先,自已又多了一个借口,并且还能够不落人话柄,李元利当然笑得高兴。
把剥了皮的羊又刮洗了一遍,才谨慎翼翼地剖开肚腹,取出内脏,特别是羊肠,要先在头尾各打一个节以后再取,不然让内里的羊粪流出来脏污了羊肉,想想都感觉不舒畅。
“太后放心,我晓得如何做。”李元利对高夫人施了一礼,又转头对袁宗第兄弟二人道:“两位袁叔一起辛苦,我们叔侄好久没有见面,本年就在这儿过了年再走。”
大顺军中,固然也论个高低尊卑,但这些礼节还是没那么讲究,李元利也底子不计算这些。
想想宿世羊肉火锅的甘旨,口水都要流下来,可惜现在没有辣椒,要不然做一锅红烧羊肉,那味道别提了。不过清汤也有清汤的味道,对于宿世碰到好吃的东西就要缠着厨师问个究竟的李元利来讲,要做出一锅甘旨的羊肉汤也是简朴的事情。
接着就是大火猛烧,不一会水开后,撇去上面的浮沫,再持续大火,如许煮出来的羊汤才会又白又鲜,甚么调料都没有,如果再用小火焖成清汤,必定没有白汤让人看了就开胃。
本来这这羊肉要烫皮才好吃,但羊皮也是好东西,恰好给高夫人做个袄子,以是不能只图一时口腹之欲。
“你明天再去买点萝卜来,跟那些老乡说说,叫他们多种菜,今后卖给我们,比种粮强多了。”
刘体纯也上前来见太高夫人,然后对袁宗第道:“袁哥,别来无恙?”
看看天气已经不早,再过一个时候就是吃晚餐的时候,李元利来后,并没有窜改军中一日两餐的成例,只是将早上的稀粥改成加了杂粮的干饭,就获得了将士们的一片喝彩。
这年初要吃顿肉不轻易,更别提自已杀猪宰羊,铜头他们三个都没有甚么经历,李元利只得自已脱手,洗濯完肚内,再把羊爪子用开水烫了以后撸爪子皮,至于剔羊肉就是铜头他们的事情。
刚到伙房没多一会,铜头、王拙、高信三人就牵了一头七八十斤重的大黑羊过来,在李元利的批示下宰杀洁净,剥了羊皮晾起来,等今后多了再同一硝制,大顺军中不缺硝皮的技术人。
“哈哈!走得好!”李元利一听却不怒反笑,“我本来碍于以往情面,如果他见我一面好说好散,即便他不肯服从于我,我也对他下不了狠手,现在恰好!”
“太后,您和袁叔刘叔他们先歇着,我去煮羊肉来给您们尝尝!”
“嘿,等来岁过后,我们种的粮都要吃不完,还差他们百多号人吃的?”李元利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