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吾并非此名此姓,亦非此面此身!”一言既出,此人立时嚎啕,仿佛孩童。
弄无悯见状,轻笑出声,应亦未应,舞袖生风,未及那角蟾回身,已是将其定在原处。
龙吟裂耳,长啸吹灯。
无忧一掌托腮,半晌,方道:“观貌查色,提及荒废,其心竟无半点波澜。”
弄无悯抿唇一怔,见无忧结眉,沉声喃喃:“先前纳万妖之灵,不过觉得壅土,塞妖丹魔性,佐以无悲之正气,双管齐下,其效尤善;现失无悲,即便吾浚八极妖灵以济,又有何用?“一语初落,弄无悯佯假装色,定定瞧着无忧,一字一顿:“此时现在,小君仍不信吾?”
庾女侧目挑眉,面上尤见笑意:“长相亦是记不细心。唯记得其乃修道之人,身佩长剑。登岛以后,衣物餐食亦是靠着岛人布施,故而所穿所戴,同岛民并无二致,印象不深。”
无忧再进一盏,掩口娇笑:“夫君发魔性,扬戾气,吾见之心焦,唯恐夫君将吾这小妖生吞活剥。”
“无甚意趣。”弄无悯不由摇眉,瞧瞧无忧,又再接道:“此兽竟连障眼法亦是莫辨,遑论脱吾钳制,逃此定身法束缚!”
袁不鹿初时不解,然待半刻,其侧岛人,天火加身,呼嚎亦是不及,便为明火没顶,齿骨发甲,无一可遗。袁不鹿耸骇胆裂,目前一黑,立时倒头昏迷。
无忧心下鄙夷,悄悄斥道:若非早知汝等乃凉薄之徒,唯存私欲,恐吾亦得为此番心伤泪所扰,且生了怜悯。
无忧传情以目,隔了一刻,方轻柔应道:”不过思虑助夫君解困之法罢了。“
无忧阖了眼目,轻笑一声,凝气使力,已将袁不鹿踢出半丈以外。
话音方落,二人俱是轻笑出声。
此言既出,堂下哗然,不过斯须,岛人三三两两,异口齐声:“汝等......竟也是移花接木而来?”(未完待续。)
“庾女安在?”
无忧见状,颊上陡紧,垂眉轻道:“如果返宫,途中夫君魔气四溢,该当如何?”
弄无悯轻叱一声,抬掌接了火龙所衔,见其是非不过药指,色黄朴素;弄无悯缓缓自袖内摸出一物,象牙色,有盖无执柄,倒似玉壶,颈处八角探出,俱垂翡翠火齐。弄无悯唇角浅抬,一手执壶,一手合掌,斯须工夫,角蟾落角皆化盐末,自往壶内。
“不鹿先生,若言汝等仗义,救荒废离开绝境,倒也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