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妖气。”目繁华稍应,却陡地又道:“阿谁卸甲,身上亦是毫无妖气,这倒出奇。”
“不知老伯可否将互助师父共退朽妖前后,胪陈一二?”苍文笑道。
不消多时,两人返归麻市街。
“步飞无能,贫贱辱志。然不欲老而虚生,更不肯死而无补。舍己保尔,命有所值,死得其所。”言罢,步飞面上黯然,冷静半晌。
“本来如此。”苍文心道:“想来,那纸球当是之前点拨之人所发。”转念细思,心下还是不定,这便安设步飞,再拜藻圭王爷。
“金乌丹事关严峻,城主怎会轻信了她去?”女桑接道。
言罢,二人皆感心上重担已销,这方海阔天空,茶盏来往。
苍文闻言,轻道:“那日捐躯,当是冒死。感你恩德,现下所为,尚不敷言报偿,皆为本分。”稍顿,接道:“却不知步兄当时为何?”
“却不知城主但是当真信那小妖。”青丘抚尾,思及刚才,又气又乐。
藻圭王爷年长岁高,闻听此言,已是了然,朗声笑道:“贤侄,毋须心忧。步飞一介文人,弱不由风,我府上门客也非独其一名。小老儿行端影正,不惧天道;若为财帛,形骸非亲,况身外长物?”
“拜别几时?”
“控时之术,受术之人已为吾蛇蜕所缠。”卸甲抚须,抬手上前,有尾稍一阖目,斯须便见卸甲手中一条灰白蛇蜕。
见面稍待,苍文急询:“老伯曾言,斗法当日步飞立于身侧,可记得有何异状?”
“此丹乃知日宫丢失!”有尾闻目繁华言及妖丹出处,不由大愕,半晌接道:“莫非,娘亲......”
“无妨事。弄氏姐妹安在?”有尾四望,见镇民来往行走,却似难见本身地点。
卸甲沉声,缓道:“信与不信,并无相干。”
苍文闻言,心下感佩,深施一揖,缓道:“老伯心眼通透,小侄佩服。”
有尾这方记起苍文还未返归,便道:“苍文可好?”
目繁华稍一阖目,手指却顺着飘忽蛇蜕一起抚上有尾掌背,轻道:“或他早知有此,只当不知;又或那眼线身无妖气,或底子非妖。”
有尾闻言,心下一动:“是何来路?”
如此一问,藻圭王爷一怔,半晌方道:“贤侄同镜妖近身缠斗,老朽实在偶然它顾。思及当时,连吾本身所言所行皆记不逼真,遑论步飞。”
藻圭王爷朗声一应:“若不嫌吾言辞无趣,便细道来。”
“这般惦记?”目繁华舒眉含笑。因其为人久漫,有尾倒不介怀。
目繁华悄悄估了一估,应道:“想来半个时候不足。”
“金乌丹?”目繁华闻后果结果,不由蹙眉,沉吟少量,便将金乌丹前尘娓娓道出。
“城主意她,不过亲试妖力。她若不知金乌丹之事,现在晓得,只会跟弄无悯生了嫌隙;她如有所坦白,现得知我愚城也在力求金乌丹下落,急则乱法,城主不攻,其亦自露。”卸甲缓缓道来,倒是解了两人迷惑,“非论迟早,想来我愚城当同弄无悯刀戈相向。城主此举,倒为当时埋伏也未可知。”言罢,卸甲闪身,缓游出堂中。
“想是控时之术未解。“有尾垂眉,细观掌中蛇蜕,少倾,带目繁华行至角落,细述经历。
“实是忸捏。皆因有人告密。吾本楼表面战,见你愈战愈勇,心下大快。陡感后颈钝痛,回身见一纸球,展开细观,见书‘楼垮人亡’。吾心惊怖,正见尔欲发力,唯有大喝示警。然见掌力已催,只得亡羊补牢,借麻绳救苍文兄脱困。”
陡地,那蛇蜕惊化粉末,飘散四下,眨眼无踪。有尾目繁华稍一对视,不过弹指,有尾重又坐回火龙驹上。
“苍文兄,日日饭来张口,过分安逸。我身材已愈,你无需挂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