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刘思,却见其身形逐步恍惚,直至最后仿佛变得透明般,径直接在空中散去。李渡又是心惊,刚才被玄色火焰穿过的刘思竟只是幻影。念及此处,李渡顿时心中一凛,赶紧向四周看去,却涓滴不见刘思身影,只见四周的仆人都瞪大眼睛,脸上尽是惊骇,李渡微微一顿便明白,他们恐怕觉得那刘思已被那那玄色火焰烧得灰都不剩。
邹平也是满脸的迷惑,显是一点也不晓得这事。李渡转头在厅内扫过,见众仆人微微颤抖,谨慎的偷瞟着李渡和藏海两人,内心明显怕的不可,却不敢挪动分毫。
李渡一顿,点点头,转头向邹平看去,只见其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这边,完整还没缓过神来。
邹平恨恨道:“那贼子假仁假义的模样,我最后竟也信赖了那贼子,觉得他至心为我父亲的死悲伤。”
邹平回身对刘婆婆道:“婆婆你放心,仙长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李渡一愣,再看周人目光,想到之前的各种环境,心中竟是不由想到,没准真是这邹平在扯谎。再看邹平神情,又实不似作伪。李渡满心迷惑,不自发看向藏海,却见其目光直直落在门前那本身火球轰出的孔洞上,目光光芒闪动,不知在想甚么。
眨眼间那火焰便至李渡身前,模糊有焦糊的味道在空中散开,厅内的人都是心中一凉,心想这回这小孩就要死定了。
邹平又道:“幸亏老天爷怜悯,这贼子利欲熏心,竟将我父亲从不离身的玉镯带在本技艺中,我刹时便明白了贼子的险恶用心,再看这贼子的假仁假义,只感觉万分恶心。”
李渡站定身形,见得身前这团将火焰团团包住的红色雾气,心中一动,往门外望去,只见一袭黑影鹄立在门口,不由心中又是一惊。
那仆人又道:“刘老爷光亮磊做,别说没有害死你父亲,就是真害死你父亲,那也是他罪有应得,生出这么个孩子不好好管束。”
邹平点点头,道:“那镯子自小我便见我父亲戴在手中,从未离身过,就连我想看一眼也不准,又怎会俄然呈现在他手中,不是他从我父亲手中取下的,又是为何?”
大厅内的人顺着李渡的目光看去,都是一惊,竟是谁也不晓得此人是何时呈现的。李渡向刘思看去,只见其也是一脸防备的看着门口的黑影。
那仆人又是满脸不平,道:“臭小子,你自小便无恶不作,让大伙吃尽了苦头,本日便是报应。”
只见刘思神采大变,那玄色的火焰刹时从其胸口穿过,径直打在背后墙壁上,刹时黑光闪过,整面墙壁化作玄色粉末飘散。看得四周的人不由得更是大吸冷气。
邹平一愣,刹时满脸大喜,躬身道:“多谢仙长。多谢仙长。”回身拉着老妇的手,神采神采一顿,转头又道:“那贼子死了吗?他还会返来吗?”
邹平脸上一喜,从速跟上。
邹平一滞,竟是俄然说不出话来。
李渡神采一沉,喊道:“够了。”
李渡见这景象也是一愣,看着邹平的神采,不由心中凄然,如何也笑不出来。
李渡瞪了那人一眼,吓得那人连连后退。李渡走过几步,对上邹平的目光,心中一动,刚想开口,又想起之前的猜疑,便改口道:“邹平,你说那贼子害你父亲,他是如何害的,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邹平神采顿时便又沉了下来。一脸哀告的看着李渡,却又不好再开口。那神情,看得李渡心中又是一愣。
却见藏海猛地后退两步,手掌在之前所立之处掠过,俄然一声闷哼在空中无端响起。李渡心中一惊,那刘思竟有如此遁术,竟能逃过藏海的玄色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