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恶乎贼匪者,以其淫掳焚杀,扰民害民也。所贵乎官兵者,以其救民安民也。若官兵扰害百姓,则与贼匪无殊矣。故带兵之道,以制止骚扰为第一义。百姓最怕者,惟强掳民夫,侵犯民房二事。掳夫则行者辛苦,居者愁思;占房则器物破坏,家口流浪。为营官者,先禁此二事,更于淫抢压买等事一一制止,则造福无穷矣。
二曰崇俭省以养廉
三曰禁大言以务实
"吴南屏说,他对中堂未经他答应,就将他列入桐城文派在湖南的传人大为不满。他说一则底子就不存在桐城文派,二则他素不喜好姚鼐,中堂硬要把他划为姚鼐派,他很气愤。还说甚么果以姚氏为宗,桐城为派,则中堂之心,殊一定定。""哈哈哈!"曾国藩大笑起来,他想起咸丰二年回湖南,在岳州城里听欧阳兆熊讲"岳州四怪"的旧事,真是个"怪才吴举人"!
劝戒营官四条(上而统领,下而哨弁,以此类推)
"挚甫,你帮我解了一个大困难。"曾国藩很快规复了常态,脸上暴露朴拙的笑容,"此后好好尽力,桐城出了你如许才情敏捷的后起之秀,桐城文派的复兴大有但愿。"听了这句话,吴汝纶和在坐的全部幕僚无不打动不已。吴汝纶心想:明天倘使是碰到黄祖那样的人,说不定偶然之间便把脑袋丢了!
关于曾氏的幕府,容闳在其所著《西学东渐记》中有过先容:"当时各处军官,聚于曾文正之大营中者,不下二百人,大半皆怀其目标而来。总督幕府中亦有百人摆布。幕府外更有候补之官员、怀才之士子。凡法律、算学、天文、机器等等专门家,无不毕集,几于举天下人才之精华堆积于此。是皆曾文正一人之名誉品德及其所成绩之功业,足以吸引之汲取之也。文正对于博学多才之士,尤加还礼,乐与交游。"
"《挺经》?"幕僚中有人小声地念着。有的在交头接耳,悄悄地群情: "猎奇特的书名。"
三曰重农
"中堂大人,你老提及桐城文派,我记起前天接到吴南屏的信。"说话的是二十六岁的年青人黎庶昌,贵州贡生,以上书论时势受朝廷正视,派来安庆虎帐。曾国藩见黎庶昌气度不凡,古文特别作得好,甚是爱好,便留在幕府中,黎庶昌与吴南屏是笔墨之交的老友。
劝戒名流四条(本省乡绅,外省客游之士,皆归此类)
一曰习勤奋以失职
一曰禁骚扰以安民
兵勇心目当中,专从银钱上着意。如营官于银钱不苟,则兵勇畏并且服;若银钱轻易,则兵勇心中不平,口中讥议,不特扣减口粮缺额截旷而后议之也。即营官好多用亲戚本家,好应酬下属朋友,用营中之公钱,谋一身之私事,也算是虚糜饷银,也不免兵勇讥议。欲服军心,必先尚廉介;欲求廉介,必先崇简朴。不妄花一钱,则一身廉;不私用一人,则一营廉;不独兵勇畏服,亦且鬼神钦伏矣。
《欧阳生文集序》:"昔者,国藩尝怪姚先生典试湖南,而吾乡出其门者,未闻相从以学文为事,既而得巴陵吴敏树南屏,称述其术,笃好而不厌,而武陵杨彝珍性农、善化孙鼎臣芝房、湘阴郭嵩焘伯琛、溆浦舒焘伯鲁,亦以姚氏文家正轨,违此则又何求?最后得湘潭欧阳生。生,吾友欧阳兆熊晓岑之子,而受法于巴陵吴君、湘阴郭居,亦师事新城二陈。其渐染者多,其志趋癖好,举天下之荚,无以易乎桐城姚氏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