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一枝梅和众喽啰忽悠的云山雾罩,连连称奇。
客岁,“一刀没”传闻几十里外的镇差人所里新进了几条快抢,早晨就带众喽啰去掳掠,不想人家早有防备,他们刚进差人所大院,就被从窗户里射出的一排枪弹打倒四五个,“一刀没”也受了重伤。
我靠,牛皮又吹上了,但要晓得,吹牛是要支出代价的,不定小命也得搭上呢。
公然,一枝梅面色愁闷地虚望着桌子上的茶碗,叹口气,道出了本身的家世。
别的,三麻子还说,实在他早已预感到那女匪贼会测验我们一下,匪贼嘛,无外乎妄图财帛之物,这也是人的赋性。
他这话我信,因为那坟地里埋藏的金银财宝就是个例证。
这家伙又在胡扯,我刚要辩驳,他紧接道:“这你不晓得吧,我跟你说,女人强不强,一看嘴唇就晓得,只要上嘴唇丰富又向上微翻着的,那方面百分百强、贪……”
我见一枝梅眯眼打量着我,却不吭声。感受浑身很不安闲,便冲三麻子道:“咱……回屋睡吧?时候不早了。”
我闻声三麻子喉咙里传来一阵吞咽唾沫的咕咚声,心想这老色鬼是上火了。
要报仇,就得去镇上攻打差人所了,这个,没人敢牛逼。
本来,她家是诸城县林家村的,十年前,因为父亲欠了本村地主高大尚的租子,姓高的就逼她父亲让女儿给他当妾,那景象就跟厥后的悲情大戏《白毛女》差未几。
三麻子仿佛也俄然觉悟过来,转头看看门外,对一枝梅道:“大妹子,都忙一天了,咱都睡吧,有话明天再说。”
分歧的是,她爹没喝卤水,她也没跑进深山,而是哭啼啼地坐着花轿去了高大尚家,当了人家的小妾,当晚还没入洞房,就来了一帮蒙面的黑衣大汉,不但把新郎官高大尚打了个半死,还把她也抢走了。
二五眼回声出去,点头哈腰地把我和三麻子带到了一个有床铺的房间。服侍着我们躺下,吹灭了灯,才出去。
我靠,咋回事?他如何啥都晓得呀,不会又是在胡扯,以激这个娘们本身说出来吧?
那么,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呢?
“腿脚工夫呗,”三麻子道,“不过你别怕,你不是有‘飞石绝技’吗?一招鲜,走遍天,到时你玩就是了。”
别的,他在喝酒的时候,听阿谁大锤说过,中午阿谁穿灰皮的女人被砍了,以是,即便“活阎王”他哥侄得知动静,出兵来打,也要半月后了,这个期间,咱尽可清闲欢愉,瞅准机会再逃窜。
三麻子俄然又嘿嘿笑了起来,探身附在我耳边,低声道:“我看那小娘们,那方面很强的,到时够你累的。”
“是呀,”三麻子忙接道,“如许高大漂亮又有本领的好青年,说没媳妇人家都没信的,济南府有很多大户人家的闺女想嫁给他,他都不要呢。唉,一身本领,就是人太本份,至今还是孺子身呢。”
一枝梅看着我,微浅笑道:“大哥,跟你们说句实话,我们这里有三十多个兄弟,但很多人手里拿的实在是不能用的假枪,跟烧火棍差未几,真正的枪也不过七八条,且打起来多没个准。”
那女匪贼也对我产生了兴趣,或者说是猎奇。先自我先容了,大名叫林赛花,外号一枝梅。
三麻子感喟着摇了点头。
一枝梅道:“正规军我们惹不起,但我男人‘一刀没’的仇必然要报。”
一枝梅虽意犹未尽,但没挽留的意义,站起来道:“好的,大哥,叔,明天再聊。”又冲门外喊道,“二五眼,把两位年老迈叔领你们隔壁屋里睡觉去。”
他把林赛花抢来后,就逼她当了压寨夫人。一混七八年,豪情有了,却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