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首见梁君
魏王令惠施之楚
犀首、田盼欲得齐、魏之兵以伐赵,梁君与田侯不欲。犀首曰:“请国出五万人,不过蒲月而赵破。”田盼曰:“夫轻用其兵者,其国易危;易用其计者,其身易穷。公今言破赵大易,恐有后咎。”犀首曰:“公之不慧也。夫二君者固已不欲矣,今公又言有难以惧之,是赵不伐而二士之谋困也。且公直言易,而事已去矣。夫难构而兵结,田侯、梁君见其危、又安敢释卒不我予乎?”田盼曰:“善。”遂权两君听犀首。犀首、田盼遂得齐、魏之兵。兵未出境,梁君、田侯恐其至而败北也,悉起兵从之,大败赵氏。
魏惠王死
谓魏王曰:“秦王谓宋郭曰:‘分宋之城,服宋之强者,六国也。乘宋之敝而与王争得者,楚、魏也。请为王毋禁楚之伐魏也,而王独举宋。王之伐宋也,请刚柔而皆用之。如宋者,欺之不为逆者,杀之不为雠者也。王无与之讲以取埊,既已得埊矣,又以力攻之,期于啗宋罢了矣。’
苏代为田需说魏王曰:“臣叨教文之为魏孰与其为齐也?”王曰:“不如其为齐也。”“衍之为魏孰与其为韩也?”王曰:“不如其为韩也。”而苏代曰:“衍将右韩而左魏,文将右齐而左魏。二人者将用王之国发难欲世,中道而不成,王且无所闻之矣。王之国虽渗乐而从之可也。王不如舍需于侧,以稽二人者之所为。二人者曰:‘需非吾人也,吾发难而倒霉于魏,需必挫我于王。’二人者必不敢有外心矣。二人者之所为之,利于魏与倒霉于魏,王厝于侧以稽之,臣觉得身利而便于事。”王曰:“善。”果厝需于侧。
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
楚王攻梁南
“大王欲完魏之交而使赵谨慎乎?不如用魏信而尊之以名。魏信事王,国安而名尊;离王,国危而权轻。但是魏信之事主也,上所觉得其主者忠矣,下以是自为者厚矣,彼其事王必完矣。赵之用事者必曰:‘魏氏之名族不高于我,地盘之实不厚于我。魏信以韩、魏事秦,秦甚善之,国得安焉,身取尊焉。今我讲难于秦,兵为招质,国处削危之形,非得计也;树敌于外,主患于中,身处灭亡之埊,非完事也。’彼将伤其前事,而悔其过行;冀其利,必多割埊以深下王。则是大王垂拱之割地觉得利重,尧、舜之所求而不能得也。臣愿大王察之。”
五国伐秦,无功而还。厥后齐欲伐宋,而秦禁之。齐令宋郭之秦,请合而以伐宋,秦王许之。魏王畏齐、秦之合也,欲讲于秦。
齐魏战于马陵
犀首见梁君曰:“臣极力竭知,欲觉得王广土取尊名,田需从中败君,王又听之,是臣终无胜利也。需亡,臣将侍;需侍,臣请亡。”王曰:“需,寡人之股掌之臣也。为子之不便也,杀之亡之,毋谓天下何,内之无若群臣何也!今吾为子外之令毋敢入子之事。入子之事者,吾为子杀之亡之,胡如?”犀首承诺。因而东见田婴,与之约结,召文子而相之魏,身相于韩。
魏惠王起境内众,将太子申而攻齐。客谓公子理之传曰:“何不令公子泣王太后,止太子之行?事成则立德,不成则为王矣。太子幼年,不习于兵。田盼老将也,而孙子善用兵。战必不过,不堪必禽。公子争之于王,王听公子,公子不封;不听公子,太子必败;败,公子必立;立,必为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