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像蒙仲这般,在他面前闪现最实在、最天然的一面,实在这反而是值得赞美的。
『真的没活力?』
因为遵循道家顺其天然的主张,蒙仲这小子现在在他面前睡熟,那就该当仍由他睡――决计讲究尊师重道,那是儒家所推行的,道家却不讲究这一套。
可这四周那里有热水、热汤呢?
庄周也被难住了。
而此时,庄子仿佛也重视到了蒙仲的宽裕,遂将手中的饼掰了一半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庄子俄然有了行动,只见他先是从左手袖口内摸出一支笔,旋即用左手捏住左衣袖的袖口,竟将左袖作为誊写的载物,提笔在袖口上誊写起来。
“夫子。”
但细心想想,景山位于「C县」东北四十里,而庄子则隐居在夏邑与景亳之间的浍水河边,两地相距最起码六七十里,别说是如本年过七旬的庄子,就算是后者年青时候,也没体例在短短一两日内来回。
哪怕是在蒙仲家中,当母亲葛氏带着他们兄弟俩到地步里干农活的时候,因为没偶然候做饭,也会用这些干粮来充饥。
归正闲着没事,蒙仲便在河滩上躺了下来。
反过来讲像儒家那套,在师长身侧小辈必须恭恭敬敬,实在庄子是很恶感的,以为这是儒家决计监禁世人的一种桎梏――指繁文缛节。
既然是干粮,顾名思义,便是又硬又干、难以下咽的食品,是以世人出门在外时,包含蒙仲家也一样,常常会烧一锅水,用滚烫的水将粉粢或糗饵泡软了再吃,或者就着热水、热汤吃。
而庄周这边,写着写着也没了思路,便收起笔,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筹办再往前逛逛,但愿能在天然中获得感悟与灵感。
总而言之,凡事都讲究顺其天然,这就是道家的主张。
还是不唤醒?
是的,跟年过七旬的庄子分歧,半块粢饼可不能填饱他的肚子――乃至蒙仲以为,庄子分了半块粢饼给他,也一定能填饱肚子。
因为实在,不‘虚假’。
这不,沿着浍水才走了不到两三里地,庄子就在靠近浍水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谛视着河内奔腾的水流,如有所思。
一老一小相互对视。
唔,睡得挺熟。
而蒙仲,则闲着没事在河旁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