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庄子大抵又往前走了约两里地摆布,随后再次停了下来,在靠河的处所寻觅一处安息地。
而庄周这边,写着写着也没了思路,便收起笔,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筹办再往前逛逛,但愿能在天然中获得感悟与灵感。
因为遵循道家顺其天然的主张,蒙仲这小子现在在他面前睡熟,那就该当仍由他睡――决计讲究尊师重道,那是儒家所推行的,道家却不讲究这一套。
蒙仲悄悄在心底念诵: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唔,睡得挺熟。
再加上昨晚与蒙遂一同研读《六合篇》到深夜,今早又早夙起来洗晒衣物,是以蒙仲躺在日光下的河滩上,顿时感受困意袭上心头,不自发地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庄子俄然有了行动,只见他先是从左手袖口内摸出一支笔,旋即用左手捏住左衣袖的袖口,竟将左袖作为誊写的载物,提笔在袖口上誊写起来。
“夫子。”
见此,蒙仲便像弟子普通侍立于庄子身边,不敢开口免得打搅到后者的思路。
唤醒他?
因为他骇然瞧见,方才还站在岸上的庄子,不知甚么原因竟然掉到河里去了,现在正死死拽着鱼篓网制止本身被水流冲走。
玄月初的气候,实在已近暮秋,但因为现在太阳高深,是以轻风吹来倒也不感觉凉意,反而感觉很舒畅。
这可如何是好?
庄周再次堕入了思虑。
哪怕是在蒙仲家中,当母亲葛氏带着他们兄弟俩到地步里干农活的时候,因为没偶然候做饭,也会用这些干粮来充饥。
他此时这才发明,庄子身上衣袍的左边袍袖上,实在已经写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字。
这不,沿着浍水才走了不到两三里地,庄子就在靠近浍水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谛视着河内奔腾的水流,如有所思。
因为庄子的新著目前还只要寥寥几百字,蒙仲在旁很快就看完了,因而不免再次堕入了无所事事的处境。
而此时,庄子也已经将那只葫芦从拐杖上解了下来,递给了蒙仲。
半晌后,蒙仲正筹办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找些柴火来烤鱼,却俄然听到身背后传来噗通一声,好似有甚么重物掉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