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张居正 > 第三十回 万岁爷秉灯谈鬼事 大太监深夜访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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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天,余友丁就会到内阁值事,潘晟在浙江故乡,想必他的任职圣旨现在已在路上,要不了二十天,这位潘晟也就到了北京。”

“万岁爷,主子该死!”张鲸惊悚地自责。

跟着这声承诺,只见周佑领了七八个内侍走了出去,本来他们都一向等待在门外廊下,只是皇上没叮咛,他们不敢私行出去。

“不玩了,你派人去把张鲸喊来。”

“彻夜里,乾清宫各处屋子,都多点灯笼。”

周佑命一个小内侍去喊张鲸,余下的人都留在阁房里。这帮朱衣寺人想着为皇上逗乐,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候竟冷了场。半晌,朱翊钧方双眸一闪,幽幽问道:

出了张居正府邸,天气已黑。冯保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紫禁城,连杯茶都来不及喝,就径直跑到乾清宫向皇上禀报。此时皇上刚用过晚膳,正在东暖阁中同三个内侍一起玩斗叶子的游戏。叶子是一种纸牌,又叫马吊牌,共四十张,每张牌都以《水浒》故事中的人物定名。玩时四人入局,每人八张,以大管小,窜改甚多。约莫是年前,乾清宫一名办理牌子在外头学会了这类牌戏,回宫来教给皇上,皇上很快就上了瘾,每天只要一落空,就要让贴身内侍陪他玩几局。冯保出去的时候,皇上正玩到第三局,乾清宫管事牌子周佑与他是对家,这时候打出一张百万贯的阮小五。皇上磨蹭了一会儿,俄然甩出一张牌来,嚷道:

“主子在。”

“不是他又是谁?”

“啊,真有这么严峻吗?”

自从张居正病重以后,张鲸遵朱翊钧之命,每天夜里在司礼监值房歇宿,以备不时之唤。小内侍畴昔一喊,他立即就跑了过来。此时,朱翊钧让他平身,赐了座后,才道:

周佑还想辩论,冯保朝他一顿脚,眉毛一拧吼道:“你这蠢物,敢说皇上偷东西,再混闹,谨慎咱割了你的舌头!”

“张先生还发起,补潘晟与余有丁两人入阁,朕都准了,这会儿,恐怕旨意已到吏部。”

皇上提起这件事,张鲸止不住心惊肉跳。本来,朱翊钧已有旨,着都察院将两名知府押送来京谳审,张鲸是大名府人,大名府知府便托人给他送了三千两银子,请他在皇上面前讨情。张鲸纳贿以后,便瞅了个上西暖阁读折的机遇,对皇上说大名知府逼迫哀鸿交纳赋税,实出无法。他曾向上峰禀告过府治内受灾环境,但府中移文报上去后就被有司压下。即便如许,他还尽量挪借银两施助哀鸿。是以,解官押赴来京之日,境内很多百姓自发拥到路口摆香案送他。皇上一听,恐怕弄出冤案来,忙又下旨吏部,将两名知府由收监改成囚禁。现在,皇上说张居正清查,张鲸自知理亏不敢辩论,只讷讷问道:

“万岁爷,要不要主子们还陪您玩牌?”

周佑得理不让人,咕哝道:“万岁爷,您不是偷主子的,您是偷您本身的。”

“东厂真是无孔不入,”张四维神采一沉,又担忧地问,“皇上是何态度?”

张鲸呵呵一笑,却宕开问道:“传闻凤盘公家中住了一个武当山羽士?”

“晓得,”张四维点点头,答道,“现在已在垂死之际,不谷已安排都城各大衙门,日夜都留人值事,以备不虞。”

一番话让张鲸听出两层意义:一是皇上顾及他的面子,没有将此事的底儿露给冯保;二是此事的措置还得规复原旨。张鲸感激之余又忐忑不安,说道:

张四维眼睛一亮,问:“这么说,皇上擢用潘晟,只是做模样的?”

“是啊,”朱翊钧长叹一口气,叹道,“张先生铁面宰相,多么了得,然也难逃一死。”

“那份访单上还说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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