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见他半分不拿捏架子,只觉心头鼓励,冲动难以自抑,声声号令迎他入城,心头对他比先前还要畏敬几分。
“望燕侯今能一举灭许,我们也好安居乐业,不再担惊受怕,受烽火扰乱。”
所幸有人上前去拦,徐氏才在武平县公剑下逃过一命。
项城县令见状赶紧上前,“启禀燕侯,此为百姓们自发所为,并非下官所迫,还望燕侯明鉴。”
武平县公神识不清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徐夫人对武平县公早已忍无可忍,此次武平县公之举无疑是将徐夫人逼上了绝境。徐夫人走投无路,只能一起往南,前去投奔其姊与姊夫。
“蓁娘刻苦了。”他用心唤她闺名,扶她的同时,粗糙的手摸索地在徐氏光滑的手背游移轻抚。
许牧这话大要说的甚是冠冕堂皇,但方蠡跟了他这么多年,又岂能不知贰心中所想?
可项城与燕郡相隔甚远,这些百姓竟还能如此待他。
许牧还未满足,徐氏蓦地抽手让贰心头欣然,她如玉的肌肤触感残留在指尖,令人爱不释手。
战乱当中,徐夫人的父母皆已亡故,现在她唯存于世的亲人便是一母同胞的亲姊。
阿妩烦躁难安,不管如何都静不下心,只幸亏屋内不断踱步,等待着火线动静。
蔺荀沉吟半晌,而后翻身上马,对着百姓们地点拱手,“如此,某先代军中将士谢过诸位。”
蔺荀向来治军极严, 若非不得已,等闲不会向百姓征粮。
许牧闻言一笑,负手拜别。
蔺荀带领亲众临时驻扎项城,将县衙作为了办公场合,至于阿妩便被他安排到了县令的府邸。
许牧负手而立,沉声道:“她到底奶我夫人的远亲mm,既乞助于此,我岂能见死不救?若此事失实,我将她遣回,难道断她活路?倘若那郭良再建议疯来,何人能止?”
许牧的智囊方蠡以为徐夫人俄然呈现实在是可疑得很,他深觉此事分歧平常,建议许牧莫要理睬徐夫人,派人将她遣回武平县。
翌日,许牧派往武平县的人很快将徐氏之事查明。
许牧原觉得徐夫人是不堪受辱,才会俄然伤他,可比及他将手摊开,发明沾了一手黑血。且伤口处时而麻痹,时而异疼不止,这才终究让他蓦地惊觉不对,瞋目圆睁,“你这贱妇,你在簪上涂了甚么东西?”
这日,他服了五石散后忽发疯颠,竟是半裸着身子,一手执剑,一口一个奸夫,将本身的夫人徐氏给赶了出去。
许牧甫一靠近,她身上幽幽芳香便如丝如缕,一丝丝浸入他的肌肤口鼻。
………
许牧冷然将剑收回,神情阴怖如厉鬼,方才在床笫间对徐夫人的柔情密意不复存在。他冷着脸走了出去,看也未再看徐夫人一眼。
“是也,两年前若非燕侯力挽狂澜,将胡人摈除出境,只怕本日我们早无家可依。”
正在此时忽有兵士入帐,将火线战情奉告。
许牧目光忽沉,思考半晌后道:“此事我自有计算,方才我已派了人去武平查明此事,过两日便会有成果,在此之前,就让徐氏伶仃呆着便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岂能翻得出甚么风波?”
徐氏正要阔别许牧,就听他忽道:“蓁娘在我这里待过以后,可有想畴昔往那边?”
徐氏推拒,因他行动慌乱至极,“不,不……不成,若阿姊晓得,必会恨我。”
徐氏一愣,点头。
若她并无疑点,自是最好,过后许牧筹算如何待她,他也无权过问,毕竟那是主上的私事。可若其人有异……那他便要速速将此人措置才行。
这些百姓们的都没念过甚么书,多数胸无点墨,然他们口中的话,倒是发自内心肺腑,不经决计润色的浑厚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