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京就要假装大脚,又何必带这东西呢?”
我就不再说下去了,这一点油滑是早已晓得的,倘我再说出扳连我们的话来,他就会晤斥我太珍惜不值钱的生命,不肯为社会捐躯,或者明天在报上便能够瞥见我如何怕死颤栗的记录。
因为想寻几张插画,常维钧兄给我在北京汇集了很多质料,有几种是为我所未曾见过的。如光绪己卯(1879)肃州胡文炳作的《二百卌孝图》——原书有注云:“卌读如习。”我真不解他何故不直称四十,而必须如此费事——即其一。我所反对的“郭巨埋儿”,他于我还未出世的前几年,已经删去了。序有云:
公然没有来杀。写信去要经费,又取了二百元。但仿佛有些怒意,同时传令道:再来要,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