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 第1章 【新来的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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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觉得天子是全天下最清闲之人,岂知身为天子,也不成随心所欲、畅所欲言,不然史官一笔,长留青史——万民看顾,皆会指导,留诸后代,亦废贤明……”

不一会儿,吏部侍郎董谦领着小我,恭恭敬敬走出去请了安,道:“禀皇上,昨夜里起居舍人左堂贤去了,其职空缺,蒲尚书已着臣拟了新的起居舍人,臣现在给您带来了。”

温彦之道:“禀皇上,内史府存放史册、实录太多,笔墨气味太重,非常熏人。今春大师将御花圃里落下的各色梅花滤出花汁,送去造纸坊混在纸浆里,故从三月起内史府的纸笺都换成了此种,恰好借每季的落花,压一压笔墨味。左舍人说皇上不喜熏香,当职时便还用本来的旧纸。”

六部官员咽了咽口水,面面相觑,心有戚戚,不知如何答话,都把目光投向上首站立的周太师。

张尚书伸着脖子道:“回禀皇上,建元故道已堙塞了二十余年,臣觉得,此道难以规复,倘若强行规复故道,淮南北流宣泄不及,更会决口!”

既不说晓得,也不说不晓得,且认罪态度果断,神情诚心。

“我信你?你本身做过火么,你本身内心清楚!”青衫人兀自站稳,嘴角噙着嘲笑。他看向那褐袍男人的双目,比卷雪的暴风更寒,更冽。

到了齐昱这儿,也只需一句“不必录下”,左舍人便汇合上纸笺,这已是无边的默契。

齐昱余光里也瞥见了,的确感觉新奇——

齐昱行动顿了顿,将手中的丝帕放回瓷盆里,一时没说甚么。

齐昱翻开一看,只感觉太阳穴突突地疼。

洪涝之事,乃是当朝第一大患。

周福妥当地应了。

温彦之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点头谢过,便悄悄地挪到了屏风后。

淮南果然决堤发大水了。

齐昱闻声回过神,只见那温舍人正站在堂下,固执笔缓慢地记录着甚么。笔是内史府人手一支的软碳,比起羊毫来更便利站立时抱笺手书,齐昱不是没见过。可唯有此人执笔还包了个木鞘,恐怕把手指弄脏。

温彦之仍旧木木地跪在堂下。

老舍人左堂贤是先皇留下的,早已晓得圣心。想必先皇也有公开里发发牢骚、骂骂大臣的时候,此时常常不消他说,左舍人便会悄悄收起笔来,不做统录,待他说完,得解胸中一口闷气。

齐昱不由有些好笑,这就记上了。

天刚蒙亮,雨还鄙人,齐昱紧赶着去处惠荣太后请了安,又到御花圃用过早膳后便回了御书房。各地的折子络绎从殿外送出去,不一会儿便堆起一座小山似的,估计又要看到半夜。

温彦之端端方正地又跪下,板正地说道:“回禀皇上,此乃内史府纸笺的香气,并非微臣身上的。”

一百三十八道刀光齐齐落下,划破寒冬凛冽的北风,晃得人面前一花。

张尚书已经快背过气去。

呜呼此生,自求多福就是。

“温舍人,爱香?”齐昱一边拿起御笔点朱,一边问。

天子自有天子操心的事。

周太师沉声道:“禀皇上,六月以来淮南伏汛几次,河口堤坝偶有小决,皆因弥补敏捷,并无大碍。臣等日前已催促沿淮各地谨防暴雨,万没推测此次汛情凶悍,臣等无能,望陛下定罪!”

风雪凄迷,他只觉四肢麻痹。将欲软倒之际,忽有一双手将他扶起:“彦之谨慎!”

齐昱唤来周福。

温彦之接了周福赏的一盘子碎金子,只觉沉甸甸。

齐昱恍然,目光落到温彦之身上,笑:“谁的主张?”

周福:“……”三十两碎金子,至于吗?

齐昱展颜笑了笑,将定罪一事悄悄掠过:“事已至此,定罪尚且是后话,本日朕想听听众卿有何应对之法。”语罢也没让诸官起来,却点了小我:“林太傅,你先说说,这荥泽口大堤三年前才整修完,现在如何又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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