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翎当即喜笑容开,“就晓得mm疼我,如此就说定了,mm可要言而有信。”
宛翎点点头道:“还是mm想得殷勤,不若如许,mm经常来我这里坐坐,旁人便不会说甚么了。”
钱嬷嬷赶紧上前两步,“奴婢在。”
皇后点点头,“那就好。”脸微侧,唤道,“钱嬷嬷。”
青瑶笑笑没承诺也没回绝,宛翎这话倒像是赶着说出来的。
现在的皇后虽没有多少实权,但是到底是皇后,掌着凤印,不过是嫔妃侍寝的小事,皇后既开了口,谁敢不从,除非皇高低圣旨不让庄婉仪侍寝,皇上方才下朝返来,就有人将此事奉告他,龙心大悦,拍案笑道:“算她识相!”又叮咛,“李德,去挑几支老参给皇后补补身子。”
明瑜亦看到了她们,就见两人挨坐在一块,十指交握,有说有笑而来,只觉这一幕刺目标紧,内心顿生不悦。因为青瑶不肯侍寝,皇上直访问怪于她,命令太医不准给她救治,满心觉得青瑶会有所惭愧,没想到竟是兴高采烈而归,还和秦宛翎一道,秦宛翎是孙素容的人,昨晚青瑶没能侍寝,说不定就是她们从中作梗。青瑶对她公然恨之入骨,何曾在她跟前笑得如此高兴过?如果传闻她命不久矣,只会鼓掌称快吧!她公然妇人之仁了,便是棋子,何必动豪情,如果青瑶能早日侍寝,何来本日之事?
青瑶怎听不出宛翎活力了,不管宛翎对她是何用心,一向以来对她确切不错,反过来她对宛翎始终抱着防备之心,不怪她如此谨慎,她对皇后都不能完整信赖,何况宛翎,正想着宛翎今后今后会不会跟她陌生了,就听宛翎道:“用完早膳,我陪mm一道归去,由我向皇后解释,皇后必然不会见怪mm。”宛翎的失落仿佛只是一刹时的事,又规复她一贯的热情肠。
皇后仍然和颜悦色道:“如何,婉仪不肯意吗?”
宛翎伸手抚上她的脸,忽道:“你内心怨皇后吗?”
青瑶道:“我毕竟是娘娘宫里的人,昨晚没经答应擅自过夜在外,只怕娘娘要不欢畅。”
青瑶对上宛翎含笑的目光,不知怎的竟想起阿谁奇特的梦,莫非侍寝的事想多了?竟然梦到宛翎亲她如此荒唐的事,顿时感觉有些难堪,脸也跟着红了,低低“嗯”了一声。
宛翎看出她的闪躲,却离她更近了,近得几近贴上她的唇,气若幽兰,“真的不怨吗?是她把你选进宫来,嫁给一个不喜好的男人,换做我早就恨死她了。”
用完早膳,宛翎便要送青瑶归去,青瑶念她有孕在身便回绝了,怎奈宛翎对峙,青瑶只好由着她,两人同坐一撵,刚到坤宁宫还没来得及下撵,就见皇后在世人的簇拥之下,缓徐行出坤宁宫,两人都感觉惊奇,自从她们进宫后,从没见皇后出过坤宁宫。
别说睡觉,躺在宛翎中间,青瑶都觉别扭得紧,忙道:“不了,出来一夜,我要归去了。”
宛翎又道:“时候还早,不如mm多睡一会儿。”
宛翎笑问:“但是怕皇后娘娘担忧?”
宛翎见青瑶吃得津津有味,道:“御膳房的饭菜中看不中吃,离得又远,每次送过来都冷透了,一热以后就更难吃了,看mm这么瘦,定是饭菜不好吃,饿得瘦了,mm如果不嫌弃,今后我这里做饭都带上mm一份,我宫里的饭菜虽比不上各宫娘娘的,总好过御膳房,mm意下如何?”
宛翎亦是一脸震惊,好一会儿才规复平常神采,笑着对青瑶道:“功德多磨,可不要再出不对才好。”
宛翎也感觉有些不当,面上一红,道:“mm不要曲解,我只是孕中多思,mm如能常来陪我说说话,我也能少胡思乱想些。”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乱,宛翎干脆道,“这宫里人虽多,唯有mm是我至心想交之人,之前我还能常常去看mm,现在有了身子,出入不便,相见mm一面都难,如果mm再不来看我,只怕很难再看到mm。”言语中竟有要求之意,仿佛真的舍不得青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