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征服下 >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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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手松松搭在他肩头,轻喘道:“那平西王几时来……”

“真是稀客啊!”多铎排闼而入,搅乱了两人之前的暗潮,他绷着一张脸转向兄长道,“摄政王本日到是有闲。”

她打了个哈欠,道:“你不饿么?”

“世上总有那么些人,如若不为己类,便认定其一无是处。”多尔衮将茶盏置于几上,持续道,“吴三桂勇武,在关外时与我大清为敌十来年,多次招降皆不从,虽不能说对前明忠心不二,也算仁至义尽。前明既亡,如何不能另觅英主。那些指着他鼻子骂的,一天仗也未打过,苛责别人倒是毫不嘴硬。”

这幅字挂在这里半个多月,向来无人问津,连多铎也未曾提及,没想到竟是他第一个感兴趣。钱昭福身见礼,不待他虚行搀扶,便独自走到上首,在宝座上坐了,回道:“约是宋徽宗的字。”她本想说赵佶,却怕他不明白。这是那首非常着名的《在北题壁》,看笔意落款等不似仿作。库房中书画之类,只翻到两轴佳品,除了这幅以外,另有一卷是董其昌临的《兰亭》,只是钱昭厌其为人,便也不想挂出来。现在市道混乱,不知可否寻到赵孟頫\\\\\\\的书画。

钱昭冷了他两日,见他此时心境不好,也不乐意理睬,回身就走。

多尔衮背手而立,四顾打量陈列,见钱昭出去,指着墙上一幅龙飞凤舞的草书问道:“这是哪位大师的手笔?”固然一个字都不熟谙,却仍觉高雅。

东厢的午餐本来便没备他的份,她用的菜色精美,一碟排骨只要五六块,鱼松只得一把,他哪敢跟她抢,只就着厥后奉上来的两个冷盘吃了几盅酒。

钱昭眯了眯眼,心道此人非论派头手腕皆属上乘,虽残暴嗜杀,却非丧芥蒂狂,执掌满清,实非汉人之幸。

“又不是妙算,谁能预知!”他挑眉道,“他降或不降,不过量费些工夫,绕道贺峰口或墙子岭,亦可成事。”

多尔衮掸了掸袍子站起来,道:“现下忘了,明日再说。”说完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他觉出她语意转软,颇乐意奉迎,也笑道:“我传闻南人都以他为爱妾之故与李自成势不两立。”

“你我并非陌路,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多尔衮睨着她柔声道,视野在她肚子上打了个转,又以熟稔的语气说,“昔日也未曾叮咛你甚么,何况现在……”

钱昭知名火起,恨不能将手边的茶点连碟砸到他脸上,右手按在矮几一角,强自按捺掀桌的打动。

钱昭回屋恰好瞧见,便道:“不如尝尝。”牧槿应了声,抱了衣裳要回房去,她却说:“就在这换吧,也没旁人。”又叮咛耿谅去内里看着。

本来不无调侃之意,他回得如此坦白,倒叫她不测,心想此人还真看得开。她来见他是有事相询,便也不胶葛其他,直截了本地问:“殿下对平西王此人如何看?”

“你吃你吃,可别饿着。”多铎见她眼底带着笑意,语气带着昔日的密切,不由喜上心头。

钱昭迷惑地看他一眼,摇了点头,道:“我先归去了。”

钱昭吃饱了便感觉困,漱口以后道:“再让厨房给你弄几个菜。我先去睡一会儿。”

牧槿套上石竹色长比甲,打趣道:“瞧您说的,不晓得的还觉得真这般吝啬呢。”

钱昭感喟,闯王之败,约莫源于此。李自成本来不过流贼草寇,但好歹是汉人,若明室不复,以其大顺为继统也并无不成,可惜,时运不济。

这回的夹袍两件珊瑚色两件藤紫色,比之以往素净很多。钱昭不喜侍女们穿得灰扑扑,特别是春季萧瑟,看着亮眼才叫民气胸镇静。

她目光中所携赞美之意,让多尔衮心中大是熨帖,真比无数马屁更让他飘飘然。哪知她心中所想倒是,如果撤除此人,失却他的弹压,多铎和阿济格的声望与手腕皆不敷掌控局势,肃亲王豪格、郑亲王济尔哈朗及支撑天子的一派恐怕都会跳将出来一争是非,满清在中原的日子恐怕也到头了。只要杀了他……钱昭心头急跳,望着他咬了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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