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感觉没甚么不当,没有多虑,便命人将我的脚拷解开了。
“我若不杀你,难以警示群臣,以一儆百。”
阿济格在一旁绕手等着,“哼——弄好了吗?好了就随我出来。”
“谢汗王!”
皇太极,你为甚么要来,为甚么不听我的奉劝……我哀思欲绝地想着。现在他现身来援救我,自会引火烧身,害了他本身!
“哼,故伎重施。”努/尔哈赤冷哼道,“他王化贞觉得,我□□哈赤会连一个汉臣都留不住吗?”
阿济格令那侍从把我的手脚用铁链给拷了起来。全程,豪格和塔尔玛皆噤若寒蝉,而皇太极……只是阴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你……”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一声挽留卡在了喉咙里。
那卫兵却毫不让步,“她一个女人,有我们上百号人盯着呢,十二阿哥还不放心吗?”
阿济格对劲的领了赏,便退出了大殿。
努/尔哈赤负手在大殿中绕了一圈,深思了好久,才叹一口气,道:“我是给过你机遇的。”
“汗王,四贝勒说,此事攸关大金存亡,必须当即进谏。”
李永芳必然向努/尔哈赤通盘托出了他所晓得的事情,努/尔哈赤才会命令以“明朝细作”的罪名缉拿我。这类证据确实的环境下,即便是李延庚和刘兴祚故意救我,只怕也力不从心了。他们若在此时站出来替我摆脱,那便逃不了是翅膀同谋的猜忌,到时更是百口莫辩。
阿济格单膝跪地,“汗王,我把这个明朝细作给带来了!”
来大明十数年,我从没有过如许的绝望。喝下毒酒的时候没有,分开赫图阿拉的时候没有,李如柏自缢的时候亦没有……而现在的我,却仿佛模糊能瞥见这条路的起点,这个超越四百年,驱逐着我的结局。我自怨自艾地看了一眼随身带着的那块陨石,倒是没有任何征象……这一次,到底会是大凶、还是大吉?
努/尔哈赤宏亮的声音在全部大殿中环抱着。我脚一软,面前一黑,终因而支撑不住,惊骇地瘫倒在地。
努/尔哈赤赞成地点头,“本汗赐你‘免死金牌’!可免极刑三次!”
“阿济格——”
“不消客气。”他对我低语了一声,我昂首再看他的脸,脑中划过一道闪电……那一年征乌拉,他是阿谁一起跟我作伴的正白旗小将——萨木哈图!
“汗命难违,阿玛的脾气你不是不晓得,四贝勒还是不要介弟弟我难办得好。”
阿济格斥道:“有这个需求吗?”
说着,那卫兵便给我赐了座。我一时候受宠若惊,作为一个犯人,能获得如许的对待,心中的委曲酸楚涌上来,热泪盈眶。
又是绝境!就像那些民国的谍战剧里的间谍,不管招或是不招,我都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