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情物的此生,仅只是这个全过程的一个方面。死不是他的存在的闭幕,而只是这个过程的另一个方面。此生是甚么,来自宿世的业;此生的业,决定来生是甚么。如此,此生的业,报在来生;来生的业,报在来生的来生;乃至无穷。这连续串的因果报应,就是“存亡循环”。它是统统有情物的痛苦的首要来源。
佛教传入的切当年代是一个有争辩的题目,汗青学家们仍未处理,大抵是产生在公元1世纪上半叶。传统的说法是在东汉明帝(公元58年至75年在位)时,但是现在有证听申明显帝之前在中国已经传闻有佛教了。而后佛教的传播是一个冗长而慢慢的过程。从中国的文献质料看,在公元1世纪、4世纪,佛教被人以为是有奥秘神通的宗教,与阴阳家的和厥后玄门的奥秘神通没有多大分歧。
另有一个真正类似之处:佛教此宗与道家所用的体例,以及用这类体例所得的成果,都是类似的。这类体例是,操纵分歧的层次,停止会商。一个层次上的说法,顿时被高一层次上的说法否定了。我们在第十章已经看到,《庄子·齐物论》所用的也是这类体例,它就是以上刚才会商的体例。
二谛义
中道宗提出所谓“二谛义”,即二重事理的学说:以为有浅显意义的事理,即“俗谛”;有初级意义的事理,即“真谛”。它进一步以为,不但有这两种事理,并且都存在于分歧的层次上。因而低一层次的真谛,在高一层次就只是俗谛。此宗的大师吉藏(549—623),描述此说有以下三个层次的“二谛”:
虽说佛教有很多宗派,每个宗派都提出了某些分歧的东西,但是统统的宗派分歧同意,他们都信赖“业”的学说。业,凡是解释为行动、行动。但是业的实际含义更广,不但限于内部的行动,并且包含一个有情物说的和想的。照梵学的说法,宇宙的统统征象,或者更切当地说,一个有情物的宇宙的统统征象,都是他的心的表示。非论何时,他动,他说,乃至于他想,这都是他的心做了点甚么,这点甚么必然产生它的成果,不管在多么悠远的将来。这个成果就是业的报应。业是因,报是果。一小我的存在,就是连续串的因果形成的。
跟着佛教的传入中国,有些报酬佛经的汉译做了庞大的尽力。小乘、大乘的经文都翻译过来了,但是只要大乘在中国的梵学中获得永久的职位。
统统都否定了,包含否定这个“否定统统”,便能够达到庄子哲学中不异的境地,就是忘了统统,连这个“忘了统统”也忘了。这类状况,庄子称之为“坐忘”,佛家称之为“涅槃”。我们不成以问佛教此宗,涅槃状况切当的是甚么,因为,照它说的,达到第三层次的真谛,就甚么也不能说了。
(二)说万物是“有”,这是片面的;但是说万物是“无”,也是片面的。它们都是片面的,因为它们给人们一个弊端印象:“无”只是没有了“有”的成果。殊不知究竟上是,“有”同时就是“无”。比方,我们面前的桌子,要表白它正在停止存在,并不需求毁掉它。究竟上,它无时无刻不是正在停止其存在。其启事在于,你开端毁桌子,你所想毁的桌子已经停止存在了。此一刻的桌子不再是前一刻的桌子了。桌子只是看着仿佛前一刻的桌子。是以在二谛的第二层次上,说万物是“有”与说万物是“无”,都一样是俗谛。我们只该当说,不片面的中道,在于了解万物非有非无。这是真谛。
梵学的普通观点
在公元2世纪,有一个说法是,佛不过是老后辈子罢了,这个说法在必然范围内传开了。这个说法是遭到《史记·老子传记》的开导,此中说老子暮年出关,“莫知其所终”。道家中的热情人就这句话大加阐扬,创作了一个故事,说老子去到西方,达到印度,教了佛和其他印度人,统共有二十九个弟子。这个说法的含义是,佛经的教义不过是《品德经》即《老子》的本国变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