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哲学简史 > 第50章 新儒家:心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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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事”(格物)

[1]本章英文为The School of Universal Mind(“宇宙的心”学派)。――译者注

这个故事没有说,通过说话,这个贼是否产生了顿悟。但是它和前一个故事,都用的是禅宗教人憬悟的标准体例。两个故事申明大家都有知己,知己是他本心的表示,通过知己他直接晓得是为是、非为非。就赋性而言,大家都是贤人。为甚么王守仁的门徒惯于说“满街都是贤人”,就是这个原因。

传闻,杨简(1226年卒)初见陆九渊,问:“如何是本心?”无妨趁便提一下,“本心”本来是禅宗术语,但是也成为新儒家陆王学派利用的术语了。陆九渊引《孟子》的“四端”为答。杨简说他儿时已读此段,但是还是不晓得如何是本心。杨此时任富阳主簿,说话中间还要办公。他断了一场卖扇子的讼过后,又面向陆九渊,再问这个题目。陆九渊说:“适闻断扇讼,是者知其为是,非者知其为非,此即本心。”杨简说:“止如此耶?”陆九渊大声说:“更何有也!”杨简顿悟,乃拜陆九渊为师。(见《慈湖遗书》卷十八)

知己

用敬

这句话的意义是,大家有做贤人的潜能。他能够成为实际的贤人,只要他顺从他的知己的唆使而行。换句话说,他需求做的,是将他的知己付诸实际,或者用王守仁的术语说,就是“致知己”。是以,“致知己”就成了王学的中间看法,王守仁在暮年就只讲这三个字。

第二十四章已经指出,照新儒家的说法,涵养须用敬;但是敬甚么呢?照陆王学派所说,必须“先立乎其大者”,然后以敬存之。陆王学派攻讦程朱学派没有“先立乎其大者”,支离破裂地从格物解缆。在这类环境下,即便用敬,也不会在精力涵养上有任何结果。陆王学派把这类做法比做烧火做饭,锅内无米。

对佛家的攻讦

另有一个故事说,有个王守仁的门人,夜间在房内捉得一贼。他对贼讲一番知己的事理,贼大笑,问他:“请奉告我,我的知己在那里?”当时是热天,他叫贼脱光了上身的衣服,又说:“还太热了,为甚么不把裤子也脱掉?”贼踌躇了,说:“这,仿佛不大好吧。”他向贼大喝:“这就是你的知己!”

如此,“三纲领”就归结为“一纲领”:“明显德。”明德,不过是吾心之赋性。统统人,不管善恶,在底子上都有此心,此心不异,私欲并不能完整蒙蔽此心,在我们对事物做出直接的本能的反应时,此心就老是本身把本身显现出来。“见孺子之入井,而必有怵惕怜悯之心焉”,就是申明这一点的好例。我们对事物的最后反应,使我们自但是自发地晓得是为是,非为非。这类知,是我们赋性的表示,王守仁称之为“知己”。我们需求做的统统,不过是顺从这类知的唆使,毫不踌躇地进步。因为如果我们要寻觅借口,不去当即遵行这些唆使,那就是对于知己有所增损,因此也就丧失至善了。这类寻觅借口的行动,就是由私意而生的小智。我们已经在第二十3、第二十四章中看到,周敦颐、程颢都提出过一样的学说,但是王守仁在这里所说的,则赐与这个学说以更无形上学意义的根本。

但是,陆王学派和程朱学派都狠恶地攻讦梵学。同是攻讦,两派仍有分歧。朱熹说:“释氏说空,不是便不是。但空内里需有事理始得。若只说道我是个空,而不知有个实的事理,却做甚用。比方一渊净水,清泠完整,看来一如无水类似,他便道此渊只是空的。未曾将手去探是冷温,不晓得有水在内里。释氏之见正如此。”(《朱子语类》卷百二十六)又说:“儒者以理为不生不灭,释氏以神、识为不生不灭。”在朱熹看来,佛家说详细天下是空的,并不是没有按照的,因为详细天下的事物的确是窜改的、临时的。但是另有理,理是永久的、稳定的。在这个意义上,宇宙并不空。佛家不晓得,理是实在的,因为理是笼统的;正像有些人看不见渊中的水,因为水是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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