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痴缠情爱。
“戋戋白身,竟敢到青檀观去猖獗,他仗的是谁的势,逞的是谁家威风?”
五娘则挽住她手, 道:“好好的兴趣, 倒被这女婢扫了,好不倒霉,他日我再伶仃设席,向居士请罪。”
他们还未出府,便听有人传禀,言说怀安居士与安国公府的郎君带了自家郎君返来。
“她昨晚哭了一夜,也怪不幸的,奴婢便去问了句,”玉夏有些不忍:“她说本身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再过些光阴,便会到郑家去,向郑郎君讨她,以是才不肯走……”
仗着燕德妃迩来的东风,他也算对劲,但是初入庙门便被拦下,心中早生几分不快,正待怒斥侍卫,却见庙门翻开,有位年青女冠扶着婢女的手,徐行过来。
背后是不能提人的,她们才提及燕家那位郎君没多久,观外便有人来通传,言说燕家郎君燕琅登门,想求见怀安居士。
钟意怕他污了道观,也不叫人请出去,亲身出了庙门见他。
没有弄到手的女人,燕琅内心老是有些顾虑的,昨日听人回禀,说郑家将那女婢赠与怀安居士,赶快登门来讨。
当然,儿子为何会被打伤,此等末节,便不必在乎了。
“我无事,”钟意面色有些泛白,低声道:“多谢你。”
侍卫并无二话,受命拜别。
……
钟意宿世也曾听过燕家这位郎君的事,仿佛是个荒唐种子,仗着姐姐得宠,在长安做了小纨绔,五姓七望、关陇门阀如许的庞然大物,他是不敢招惹的,但是对于小门小户,欺男霸女的事情却没少做。
燕贤妃的祖父燕荣声望显赫,曾经做过前朝县公,只是行事酷烈,多次逼迫虐待于人,极其不得民气,终究被前朝天子赐死。
“我堂堂侍中,位同宰辅,如何不敢?你无阶无位,谁给你的胆气,到青檀观来猖獗?”钟意冷声道:“你不必搬出你的好姐姐说嘴,我敢打断你的腿,就敢到御前说个清楚,但愿你姐姐在陛下那儿,也有天大情面。”
钟意了了一桩苦衷, 心境转好,另有人送了身契过来,玉夏畴昔收了。
沈复对此置若罔闻,到钟意身侧去,体贴道:“可还好吗?”
“不必了,他是归去报信的,”钟意表示侍卫们愣住,淡淡道:“稍后我便往燕家去,只是要劳烦沈侍郎做小我证,同我走一趟。”
燕氏女面色惨白, 暗自悔怨方才的莽撞。
那只手还未曾触及到钟意,便听破空声赫赫传来,一支利箭自远处飞来,将手臂射穿,铁质箭头带着赤色,自他手臂穿出!
燕家的侍卫听得一惊,不知如何应对,青檀观中的侍从倒是出自长公主府与越国公府,听得叮咛,当即上前。
钟意微怔,又有些震惊情怀,接过后顿了顿,方才道:“伯母故意了。”
钟意倒了胃口,回身欲走:“既无事,我便失陪了。”
沈复含笑道:“自无不从。”
钟意听他满口污言秽语,却只嘲笑,懒得同他废话,叮咛道:“给我打断他的腿!”
钟意笑而不语。
他惯来粗暴惯来,力量也大,那一推竟叫玉秋跌倒在地,钟意心中怒起,叮咛不远处侍从,道:“将他拿下!”
钟意不容回绝的堵住了他的嘴:“多亏我令人打断他的腿,赏他个经验,不然,迟早都要为燕家招来没顶之灾。”
钟意看她神情,心中一动:“她跟你说话了?”
见钟意面露不解,又解释道:“便是宫中燕贤妃的母家,那位郎君是贤妃娘娘的胞弟。”
回到青檀观,已经是申时初,日头模糊有了下落征象,钟意有些困顿,叮咛人看着燕氏女,简朴梳洗过后,自去安息了。
“你可知我是谁?”燕琅何曾吃过这类亏,剧痛之下,瘫软在地,喘着粗气道:“沈复,你会悔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