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雪许是老天开眼,非常争气地下足了三天,雪厚没膝,举步难行。
“哎呀思空,你现在去岂不添乱,不如你来帮我顾问伤兵吧。”
元思空咬住了在颤栗的嘴唇:“金人……有多少兵马?”
那是一个深夜。
元南聿不知何时拄着拐出来了,乃至元微灵也仓促赶来。
元卯蹙起眉,对于能够请到救兵,他难抱期望,从放弃辽北七州,实在便能够看出朝廷的态度,辽东守得住则已,守不住……怕是就要如弃子般丢掉了。
元思空深吸一口气:“大姐说得对,广宁有爹在,你不要惊骇。”他又转向元微灵,“姐,你务必陪着娘,入冬恰是她气喘旧疾要发作的时候,别让她胡思乱想。”
“也好。”
元思空一把揪住徐虎的胸甲:“徐伯,如何了!到底如何了!”
“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处所!”元卯厉声道,“你顿时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