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子歌纪 > 第八章 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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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娘……”梦里的她,撕心裂肺地哭嚎着,却被人紧紧地拉住,没法转动。

“歌儿……快走,此生再也不要踏足京都!”

月光映照玉堂。月色朗朗,而民气却再难如此。

“杨家当年推戴高氏即位,立下不世之功,一后一将,皆名扬天下。你爹杨宇轩当年曾是名震北州五国的大将军,用兵如神、为人又刚正不阿,深受军民推戴。”娘痛苦地闭上眼,两行清泪便流了下来,“你儿时脾气跳脱,又爱舞刀弄枪,像极了你爹爹,模样又清丽动听,京中盛赞你有杨皇后之风。”

子歌蓦地惊醒。枕畔空无一人,她的右手腕发烫般地刺痛,那枚圆形胎记在夜色中仿佛微微发红。她发明本身已是浑身盗汗,再难入眠,干脆便披上外套,到庭中略坐。

“南诏穆氏有一面启真镜,能断古今之事。在它失传之前,曾留下一道谶言。”娘定定地看着子歌,道,“五年之期,中秋降女,可兴天下,可亡天下。”

“为甚么杨家会遭此灭门之祸?”子歌忍不住问道。

“我夜里做恶梦了,睡不着,因而出来坐坐。”子歌见她面如金纸,轻声咳嗽,心疼不已,“你如何也醒了?”

“中州各国战悠悠,烽火未平多事秋。高氏阳帝定天下,一缕芳魂无尽愁。”

“歌儿……快走,此生再也不要踏足京都!”

本身的生父是谁?那桩冤案所谓何事?娘是如何逃出来的?这些梦境为何如此实在?

面前俄然变幻了气象,凶神恶煞的官兵将一名女子推倒在地,她鬓发混乱,却仍然不失风采,倔强地跪着。

她回过甚,见花树下有一手持书卷的少年,用独特的调子朗声读诗。

“你是谁?”

“我就寝本来就浅,无碍。”她来到子歌身边坐下,“比来有苦衷?”

子歌点点头。南诏穆氏是南州君主,传言是上古巫族先人,具有奇妙神通,但近年不知为何,国力弱微,只能调派使臣前来和亲,以寻求齐朝庇护。

子歌莫名忆起,儿时碰到的阿谁疯颠的紫衣女人,曾对本身说过“高山月出,天下易主”的惊人之言。现在想来,两道谶言倒像是相互映托的。

“杨氏叛国,逆贼当诛!”

杨宇轩,杨莘月……这两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又让子歌嗔目结舌。即便未曾读过史乘,她也从乐坊雅客口入耳过那桩令人唏嘘不已的杨氏奇案,却未曾想过,这就是本身的家门之祸。

可兴天下,可亡天下!

娘对之前的事情,老是不肯多提,常常想起,她也总会感慨不已,以是子歌便灵巧地不再提及。但跟着年事渐长,她对本身出身之谜的猎奇心也越来越重。

“姐姐她……终归是痛恨我代替了她的位置吧。这些年,倒是连在梦中都不肯见我一面。”娘凄然一笑,“林岚便是……你的生母。”

“嗯……比来我仿佛记起了畴昔在京中的事情,总会做一些奇特的梦,梦里有一场大火,另有一个女人尖叫着喊我的名字……”子歌悄悄摇了点头,“娘,这都是我设想出来的,对吗?”

“歌儿,娘是都城中一桩冤案的逃犯,当年搏命方救得你一同离京。”

“梦中有个女子,被官兵当街斩杀,但她一向喊着我的名字。”子歌发明娘的神采一点点变得惨白。

晴日午后,私塾院中各处遗落平淡的茉莉花,香味沁民气脾。子歌躲在阶下,凝神谛听屋中的讲书。

“君恩最是难测,君要臣死,则臣不得不死。一纸圣旨,便是满门颠覆。当年你生母拼得一死,也要护你全面。若非你尚年幼,我也不肯弃了姐姐独活……”

阿谁凄厉的女声犹在耳际,梦中的本身,曾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痛彻心扉,却没想到,这倒是真的。子歌呆坐在石椅上,如遭雷击。这些年哺育本身的娘,竟不是本身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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