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浚逸将手滑到她的纤纤细腰上,似是偶然地说道:“如许的才子,恐怕上天上天也难寻……因为她,刚过及笄便短命了。”
“梦儿故意了。”卢浚逸唇角蓄笑,任织梦一杯杯地灌他喝酒。
“你何必负气一起走过来,青书又不是成心要与你比试……”红裳掀起门帘,下了车,抱怨地说道。
一旁角落里,传来一声不天然的干咳。刘豫章鬓发混乱,抱着酒坛坐在席上,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
午后刚过,城中下了一场绸缪的秋雨,淅淅沥沥,寒意一点点渗入人衣。长乐街上,来交常常皆是撑着油纸伞的行人,甩手拂袖,仓促进入街旁小铺避雨。
卢浚逸看着她的背影消逝于转角处,方转头轻声道:“我知你心中苦闷,无可言说。只是,唯有你肯放过本身,她给你留下的伤才气真正病愈。”
有穿着寒酸之人,满腿泥污地站在一处雕栏玉栋的乐坊外,侧耳聆听丝竹之声,却在揽客人的嘲笑下,悻悻而去。
刘豫章以手撑地,摇扭捏摆地站起来,推开木窗,将方才喝的几坛酒吐了个洁净。卢浚逸在一旁看着,既不上前,也不分开,眼中模糊有怜悯之色。
“还是秦夫人长袖善舞,一句话便把你的全部早晨都空出来了。”
子歌话音未落,便觉一个金色身影从房檐闪身而下,直直向她怀中袭来。身法极快,竟是连宋青书也将来得及反应。
“待你吐完了,我让人给你筹办一处洁净的屋子,本日便别回府了。”
刘豫章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就着坛子喝了一大口酒,溅出的液滴沁湿了前襟,他却全然不顾。
“碰!”
门外小厮闻声,殷勤地端来一壶清酒,却被他挥手赶了出去。
“给我拿酒坛装的。”他吐气怒喝道,眼里模糊有血丝。
“本日坊中的织梦女人抱恙在身,便请月罗女人清歌一曲,为大师扫兴。”坊主秦夫人笑道,向客人赔了不是。
“公子方才遣退的那位mm,昨夜为了筹办接待,连夜练了一支新曲,却没想到公子连看她一眼都不肯。”织梦见刘豫章未置一言,又道,“你便偷偷奉告我,喜好甚么模样的女人,梦儿必能给你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