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治通鉴 > 第81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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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贤贵幸日盛,丁、傅害其宠,孔乡侯晏与息夫躬谋欲求居位辅政。会单于以病未朝,躬因是而上奏,觉得:“单于当以十一月入塞,后以病为解,疑有他变。乌孙两昆弥弱,卑爰痜强大,东结单于,遣子往侍,恐其合势以并乌孙;乌孙并,则匈奴盛而西域危矣。可令降胡诈为卑爰痜使者来上书,欲因天子威告单于归臣侍子,因下其章,令匈奴客闻焉;则是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者也。”书奏,上引见躬,召公卿、将军大议。左将军公孙禄觉得:“中国常以威望怀伏蛮夷,躬欲逆诈,进不信之谋,不成许。且匈奴赖先帝之德,保塞称蕃。今单于以疾病不任奉朝贺,遣使自陈,不失臣子之礼。臣禄自保没身不见匈奴为边竟忧也!”躬掎禄曰:“臣为国度计,冀先谋将然,豫图未形,为万世虑。而禄欲以其犬马齿保目所见。臣与禄贰言,未可同日语也!”上曰:“善!”乃罢群臣,独与躬议。躬因建言:“灾异屡见,恐必有非常之变,可遣大将军行边兵,敕武备,斩一郡守以立威,震四夷,因以厌应变异。”上然之,以问丞相嘉,对曰:“臣闻动民以行不以言,应天以实不以文。下民微细,犹不成诈,况于上天神明而可欺哉!天之见异,以是敕戒人君,欲令憬悟归正,推诚积德,民气说而天意得矣!辩士见一端,或妄以意傅著星历,虚造匈奴、乌孙、西羌之难,谋动兵戈,设为权变,非应天之道也。守相有罪,车驰诣阙,交臂就死,惊骇如此,而谈说者欲动安之危,辩口快耳,实在未可从。夫议政者,苦其阿谀、倾险、辩惠、深切也。昔秦缪公不从百里奚、蹇叔之言,以败其师,其悔过自责,疾诖误之臣,思黄发之言,名垂于后代。唯陛下观览古戒,反覆参考,无以先入之语为主!”上不听。

谏大夫渤海鲍宣上书曰:窃见孝整天子时,外亲持权,大家牵引所私以充塞朝廷,妨贤人路,浊乱天下,奢泰亡度,贫困百姓,是以日蚀且十,彗星四起。危亡之征,陛下所亲见也;今何如反覆剧于前乎!

秋,八月,辛卯,高低诏切责公卿曰:“昔楚有子玉得臣,晋文为之侧席而坐;近事,汲黯折淮南之谋。今东平王云等至有图弑天子逆乱之谋者,是公卿股肱莫能悉心、务聪明以销厌未萌故也。赖宗庙之灵,侍中、驸马都尉贤等发觉以闻,咸伏厥辜。《书》不云乎:‘用德章厥善。’其封贤为高安侯,南阳太守宠为方阳侯,左曹、光禄大夫躬为好陵侯,赐右师谭爵关内侯。”又封傅太后同母弟郑惲子业为阳信侯。息夫躬既靠近,数进见言事,群情无所避,上疏历诋公卿大臣。众畏其口,见之仄目。

仲春,丁卯,诸吏、散骑、光禄勋贾延为御史大夫。

郑崇以贤贵宠过分谏上,由是重获咎,数以职事见怪;发疾颈痈,欲乞骸骨,不敢。尚书令赵昌佞谄,素害崇;知见疏,因奏“崇与宗族通,疑有奸,请治。”上责崇曰:“君门如市人,何故欲禁切主上?”崇对曰:“臣门如市,臣心如水。愿得考覆!”上怒,下崇狱。司隶孙宝上书曰:“按尚书令昌奏仆射崇狱,覆治,榜掠将死,卒无一辞,门路称冤。疑昌与崇内有纤介,浸润相陷。自禁门枢机近臣,接受冤谮,亏损国度,为谤不小。臣请治昌以解众心。”书奏,高低诏曰:“司隶宝附下罔上,以春月作诋欺,遂其奸心,盖国之贼也。免宝为庶人。”崇竟死狱中。

上使中黄门发武库兵,前后十辈,送董贤及上乳母王阿舍。执金吾毋将隆奏言:“武库兵器,天下公用。国度武备,缮治造作,皆度大司农钱。大司农钱,自乘舆不以给共养;共养劳赐,一出少府。盖不以本臧给末用,不以民力共浮费,别公私,示正路也。古者诸侯、方伯得颛挞伐,乃赐斧钺,汉家边吏职任距寇,亦赐武库兵,皆任事然后蒙之。《春秋》之谊,家不臧甲,以是抑臣威,损私力也。今贤等便僻弄臣,私恩微妾,而以天下公用给其私门,契国威器,共其家备,民力分于弄臣,武兵设于微妾,建立非宜,以广骄僣,非以是示四方也。孔子曰:‘奚取于三家之堂!’臣请收还武库。”上不说。顷之,傅太后使谒者贱买执金吾官婢八人,隆奏言:“买贱,请更平直。”上因而制诏丞相、御史:“隆位九卿,既无以匡朝廷之不逮,而反奏请与永信宫争贵贱之贾,伤化失俗。以隆前有安国之言,左迁为沛郡都尉。”初,成帝末,隆为谏大夫,尝奏封事言:“古者选诸侯入为公卿,以褒功德,宜征定陶王使在国邸,以填万方。”故上思其言而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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