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李二少说得对!”厉苍秋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将面前的那碗酒一饮而尽,说道:“我姓厉的,饿到极时能吃下一座山,渴到极时能喝光一片海!”说完还拍了拍本身的肚皮。
“你们这群人,固然莽撞了些,但是却都是真脾气的人。”公孙熙竹说完,长叹一声,似是有些倦怠了的模样,“这水月坞,在长安开了也有近十年了,我十五岁起自幼便来此管事,见过的达官朱紫无数,但一个个都是虚假的很。却没见过像你们这般坦白的人。”
公孙熙竹见他服了软,心中便也解了气,出言安抚道:“这联的确不好对,如许吧,我先让下边的人安排酒菜,或许酒过三旬,你借着酒兴便想出来了呢?”
看那一样样珍羞甘旨都端上了桌子,公孙熙竹道:“几位请慢用,如果另有甚么想吃的,固然叮咛便是。”
他连说三个“难”字,随后便闭目苦思,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敲击着桌面。见他这副模样,其他世人晓得他是在全神灌输的思虑,便也不再说闲话,悄悄等着他说出下联。
“如何了?甚么有了!?”公孙熙竹见他突发癫狂之态,又惊又疑。其他世人本来都在用饭,经他这么一喊,也就都扭头去看他。
楚卿恒与荆天留听到这上联是青莲居士李太白所题,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道:“这倒是巧了。”他二人与李弃歌一起快马加鞭来到长安,路上已得知了李白与他的师徒干系。
“啊?!”凌霄汉摸了摸嘴上的油渍,将本已经送入口中的一块牛肉囫囵个儿的吞了下去,嚼也没嚼一下,上前问道:“李少爷!想出来了?!”
公孙熙竹本因为这群人行事莽撞,粉碎了水月坞的清幽氛围而愤怒,此时见他们用饭的架式千奇百怪,但聚在一桌却有种说不出的憨态:
“既然如此,李弃歌见过公孙师姐!”李弃歌笑着行礼,随后想起一事,又问道,“师姐说那‘玉帝行兵’一联是我师父在江南水月坞作的,莫非江南另有一个‘水月坞’么?
“那是开打趣的,我又不能真吃……”厉苍秋挠挠头说。
又走了两个来回,李弃歌俄然右手握拳,在左手手心重重一锤,欣喜欲狂的跳着脚,大声喊道:“有了!有了!诸位,我有了!”
另有一个打扮邋肮脏遢的男人,一边飞速的用筷子夹菜送入口中,一边跟中间的人说甚么“火候不可”、“盐太少”之类的话,但是说归说,部下夹菜的速率却一点也不迟误,面前的一盘宫保鸡丁目睹就没了一半。
“嘶……”公孙熙竹听后,不由得被倒吸一口冷气,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李少爷,恕小女子冒昧,你究竟是人是鬼?”
几人又会商了一番,房门忽被人从内里翻开,接着便有锦衣侍女接二连三的从门外鱼贯而入,总计十六人。前十四名侍女,每小我手中都端着一盘酒菜,鸡鸭鱼肉俱全,最后两名侍女手中则是各捧着两只酒坛子。
荆天留微一沉吟,起家说道:“公孙女人也不必感到奇特。荀子曰:‘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现在李兄弟破了青莲居士的上联,那是青出于蓝,倒也没甚么奇特的。”
公孙熙竹见他这么说,只笑的又是一阵花枝乱颤,说道:“李二少,你看看,你这群朋友真是憨的敬爱……”
其他世民气中天然也猎奇的很,当下都坐起了身子,连与公孙熙竹分歧的林楚楚都一言不发,想听公孙熙竹陈述这段旧事……
公孙熙竹听他这话的意义,较着是默许了与李白乃是师徒,上前两步说道:“本来是神仙弟子!请恕之前熙竹我多有获咎,太白先生是家师的至好老友,更曾在一人门下习武,算起来我也该称你一声‘师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