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扎库氏的哭诉言犹在耳:“王爷如果有个万一,这一大师子该如何办?”
而弘昼,也不知从何时起,和弘历发言老是带着刺儿。大要上看着毕恭毕敬,实则不竭在应战弘历的底线。弘历对他越宽大,他便更加得寸进尺。
“我如果死了,皇兄也少了个累坠。你交给我的那些差事,我没有一件办得洁净利落的。归正在统统人眼中,和亲王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弘昼唇边挂着浑不在乎的笑容。
弘昼仍然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仿佛底子没听到和珅的话。和珅顿了顿,也不觉难堪,转过甚对弘历道:“皇上,主子想讨个恩情,接下来不管主子说了甚么,恳请皇上,恕主子不敬之罪。”
还是和珅最早反应过来,仓猝去截住那小小的身影。孩子的腿脚非常快,和珅即将赶上他的脚步,永璔却已经推开了暖阁的门。
弘历却笑不出来,他板着脸冷声道:“你生皇兄的气,何必作践本身的身子?”
他看清了榻边的弘历,微微一愣,随即咧嘴笑道:“还能见到皇兄,看来我还没死。”
和珅欣喜道:“王爷吉人天相,想必能够逢凶化吉,王妃且放宽解。”
面前的猩红色仿佛刺激了弘昼已绷到极致的神经。弘历抓住那半晌的怔愣,扣住了弘昼的手腕。
许是方才一番缠斗耗损太大,现在的弘昼就如同一张薄纸,倾斜着身子软倒在床上,双眼失焦地望着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