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寿本来犹疑不定的目光,在听到和珅的话后,刹时亮了起来,他不再吞吞吐吐,而是直言道:“徐大人确切来钱铺找过鄙人,他要赊银子,草民初时并未承诺他的要求。可徐大人却威胁鄙人,说城里的钱铺不止繁华钱庄一家,如果不给银子,他有无数种手腕让草民的谋生做不下去。”

“皇上......夜深了,明日另有案子要审......我......先走了。”和珅行过礼,便想回身出门,却被弘历唤住了:“慢着......把这个带上......”

和珅看着他暴躁到扭曲的脸,冷哼一声:“两位大人,罪行都写好了,如果没有旁的话,就签书画押吧。”

几日囚在府衙牢房的光阴,将徐绩和国泰折磨得面如菜色,两人的精力状况看起来也不太好,早就没了当初夺目的模样。

国泰被和珅的气势震住了,他双唇颤抖着,尝试了好几次都未能开口说出一句流利的话。反观徐绩还算淡定,他唇角溢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阴阳怪气隧道:“官府库银固然成色不敷,但下官也说了,那是上一任留下来的亏空,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向钱铺赊的银子;另有那倒卖存粮,更是无稽之谈,粮食的量掺了水分是不假,可这倒卖可有人证?那欺瞒圣上更是好笑,皇上东巡至济南,我身为山东巡抚,自是该当将差事办得漂标致亮的,让皇上欢畅是身为人臣的本分。我敢包管,除了我,诸省的要员都是这么想的,要说我真的有错,那就是美意办了好事......”

和珅点头道:“恰是,赵妍晚是富察氏旁支的女子,只是因为童年的变故,是以改姓了赵。看来国泰此人,野心不小啊。”

本来统统顺理成章的时候,府衙外却俄然传来了阵阵伐鼓声。

“罪人徐绩、国泰,身为山东一省大员,擅自调用官府库银,倒卖官仓存粮,横征暴敛、巧立项目,事发以后不知改过,欺瞒圣上,你们二人可知罪?”

那些老板闻言顿时面露忧色,一个个都没想到本觉得打了水漂的银子还能回到本技艺里,顿时髦奋地上前辩白自家的银子。不一会儿好几个箱子便都见了底,恰是因为方才箱子是满的,映托之下显得现在的箱子格外的空。

和珅对劲道:“诸位老板,本日和某就做个主,凡是被国泰抢了银子的,若还能认得出银子的成色款式,便自即将银子领归去吧。”

和珅被他冷冽的语气吓了一跳:“皇上......”

他要如何做,才气够争得过一个逝去了的人?

和珅的声音很冷,就连坐在他身边的钱沣,也发明本日的和珅,脸上失却了一贯暖和的笑容,浑身包裹着一种冷厉的气味。

刘飒站出来后,陆连续续又有好几位钱铺的老板紧跟着站了出来。徐绩这回是再也遮不住也瞒不住了,只能垂着头忍耐着百姓的唾骂。

和珅部下一顿,朗声问道:“堂外何人伐鼓?”

堂下跪着的两人浑身一颤,一个激灵总算将目光转到了和珅身上。

孙大川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草民确切有委曲,求官老爷为草民做主。”

明显晓得人死不能复活,明显晓得真正的敌手已经退出了赛场,但是一想到她在弘历心目中无可代替的位置,和珅就非常介怀。

等了一阵,徐绩和国泰只是怔怔地跪着,并没有旁的行动。和珅等得有些烦躁,略一挥手,两旁的侍卫便上前将两人押住,抓住他们的拇指就要往状纸上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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